姜乃看了他一眼,突然撑着他大腿凑上来,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姜乃冲他挥挥手,转身扎进了菜市场忙碌的人流中。
陈君颢望着那个背影,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碰了碰脸颊。
温热的,仿佛还留着姜乃唇瓣的余温。
果然是变粘人了。
直到开着电鸡晃回家,他都还在回味着那个小鸡捉米般的吻,满脸的春心荡漾。
正准备拿了备用钥匙就回他俩的小窝,刚推开红木大门,就看见老妈坐在餐桌前,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他脚步顿了顿,余光瞥了眼客厅的挂钟。
六点十个字不到。
老妈视线一扫,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妈?”陈君颢喉结动了动,慢吞吞走过去,“咁早?唔同阿婆佢哋去饮茶?”
老妈放下勺子,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今朝同你一齐出门嗰个系边个?”
陈君颢一愣,心跳顿时顶到了嗓子眼。
“咩边个?我一个人出去嘅。”他挠了挠头发,“你系咪眼花。”
“你张床上有两套睡衣,”老妈说得不紧不慢,“厕所多咗支牙刷。”
“哦……”他手心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搓着,“我拎出嚟换啫……”
“真喺?”老妈眯起眼,“咁你咁紧张做咩?”
陈君颢呼吸一顿,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虚汗。
“太……太热啩。”他干笑两声,忙把外套脱下来,“件衫太厚。”
老妈往他颈间瞥了一眼,没再说话,淡淡吃完最后一口粥,碗底“咔”的一声搁在桌上。
陈君颢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老妈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看得陈君颢后颈直发凉,心口一阵慌。
“你冇咁笑得唔得……”陈君颢抓耳挠腮,“好鬼恐怖啊。”
“你理得我点笑。”老妈起身收拾碗筷,轻飘飘丢下一句,“除非你心入边有鬼。”
陈君颢张了张嘴,话和心跳一块卡在喉咙里。
直觉告诉他老妈肯定发现了,先不管是怎么发现的,但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太熟悉了。
从小到大,只要他偷摸干了什么坏事被发现,老妈就会露出这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接下来但凡他说一句谎话,后果不是藤条焖猪肉,就是没收游戏机。
虽然现在这两样都已经威胁不到他了,但对那副笑容背后的恐惧,还是深深烙在了他DNA里。
“妈……”陈君颢杵在餐厅,焦躁不安看着厨房里洗碗的老妈,“真系冇嘢嘞……”
“系冇嘢啊,”老妈头也不回,“咪就偷偷地带咗个人返归,仲揽住人哋训咗成晚咯。”
陈君颢一怔,脸“唰”地红了。
“啊……可能仲啵咗嘴添,”老妈声形并茂地继续叨叨,“啊你又钟意我,我又钟意你,锡一啖咀一啖咁,冇咩嘢啊。”
现在藤条和游戏机都不管用了,老妈直接改掀他老底。
虽然知道大多都是老妈脑补的内容,但一想到昨晚他俩真在楼上干了点什么,陈君颢顿时羞愤得直跳脚。
“妈!”
“嗌我仲咩啫?去揾你个小乃啊,”老妈叹气,“条颈都被人咬成咁,真系‘儿大不中留’咯。”
“咩嘢啊!”陈君颢下意识捂住脖子,这才想起来领口下还留着昨晚上的几道咬痕,耳根顿时烧得通红,抓起外套就要往楼上逃,“你冇鬼乱噏得唔得!”
“咪走住!”老妈突然喊住他。
“又做咩……”他蔫头耷脑地转回来。
老妈擦干手,拉过张板凳,垫着脚在冰箱顶的月饼盒堆里翻找半天,最后掏出个系紧的塑料袋,给他抛过来:“接住。”
陈君颢手忙脚乱接住,低头一看——是一小袋老陈皮,看色泽就知道是从老妈和阿婆最宝贝的那罐里分出来的。
他顿时愣住了。
“带返去畀你小乃煲个汤。”老妈拍拍手里的灰,从板凳上跳下来,“下次带人嚟就光明正大嘅,冇又鬼鬼鼠鼠好似做贼咁。”
陈君颢没说话,攥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
“行开啦,企喺度阻住地球转。”老妈不耐烦地挥手,“快啲走,我要返房训回笼觉。”
陈君颢往边上挪了两步:“妈。”
“又点啊?”
“下个月……”他顿了顿,沉声说,“我揾日带佢返嚟食饭。今个月佢有演出,唔得闲。”
老妈眯着眼打量他,突然笑了:“知啦,你话事。”她打着哈欠往房里走,“我继续训,你搞你嘅,冇鬼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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