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见不惯她的舔狗姿态,恨铁不成钢地敲打过无数次:男人的光环多半是靠女人意淫出来的,如果你不爱他,宋决就什么都不是。萧遥不服气:本科藤校,身高一米八五,五官周正,还是省高考状元。怎么到安漾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要知道在羊城,一米八五的男人比三只眼的走地鸡还难找,安漾懂个屁!好好好,我不懂。安漾举手投降,拒绝接听关于宋决的只字片语。她当时明明跟此人素未谋面,却能倒背如流他的履历,甚至连对方高中收到过几封情书都了如指掌。实在太诡异了!萧遥呢,继续我行我素。她念叨她的,笃定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得掰碎了聊,才能全方位加深对心上人的了解。是的,她甚至不嫌肉麻地给宋决套上了“心上人”的头衔,恶心死人不偿命。本科期间,萧遥飞了四趟纽约,皆以人生地不熟为由找到宋决当地陪。她专挑大雪纷飞的节气造访东部,再惨遇航班取消、机场临时关闭或公共交通停运等各类倒霉事,乐呵呵给安漾传来一条消息:【看吧,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知道靠老天创造机会。】毕业后,她果断gap一年,美其名曰周游世界,却在宋决公寓旁租了套一居室,当起了田螺姑娘似的邻居。安漾看不懂,也拦不住,只知道这人恋爱脑没救了。萧遥自有一套解释,那一年她玩得开心,蹭了好几门藤校课程,还和宋决成功将生米煮成熟饭,堪称事业生活爱情三不误。再之后,她和宋决一同搬回国,同居、领证。宋决为人低调,主张办几桌酒席,宴请至亲和好友吃顿饭便好。萧遥点头附和,背地里撕掉了长达四页纸的宾客列表,再给伴娘姐妹们一一发信息解释:【哎呀,我懒得办婚礼了,好累哦。】宋决学精算出身,放弃华尔街offer后,选择了申城一家机构当对冲基金的投资组合经理。萧遥是家中的独生女,粘家爱家,万万t没料到从美国回来后又要去遥远的申城打拼。当时对方比对着几个offer、各地生活水准,走过场般征询了她的意见。萧遥仰视着他,觉得这男人认真说话的样子真他妈帅惨了,毫不犹豫点头答应。“说话。”安漾踢了踢人小腿,“跟宋决吵架了?”“你盼着我们点好行吗?”“也是,宋决都懒得陪你吵。”安漾起身拾掇起带回家洗的脏衣服,“我给你半小时做决定。要么跟我去芙蓉村,要么我现在开车送你去火车站。刚看了,回申城班次很多。你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别天天动不动拎包出走。幼稚不幼稚。”她自顾自地说着,留意到空气里的啜泣声,无奈地转过了身。“宋决刚签下了offer,决定回美国发展。”萧遥抬起头,顶着泛红的眼眶:“漾漾,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需要踏实、安定坦白说,安漾见怪不怪。自萧遥脱单那日起,「宋决」二字曾带来她多少快乐,便随之引发了等比例的痛苦和郁闷。单恋时收到轮回消息的欣喜,变成恋爱后的失望和控诉。曾习以为常的冷淡潜入地下,如一颗颗地雷,让人如履薄冰。而几句不咸不淡的关心,以往明明能勾得人翘嘴、反复回味,现在反倒化成一滴滴冷水,顺着心尖儿往下渗。凉意并不刺骨,亦非一股脑倾泻,只够激起瞬间的寒颤。每到此时,萧遥多半会清醒数秒,再一笑置之:她正常体温372度,本就高于正常人,怕什么?可她偏忘了,体温稍高的人更怕冷。安漾被迫旁观这段苦恋之旅,好话歹话说尽,终悟出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为什么叫不醒装睡的人?或许人压根就很享受梦魇带来的沉沦和窒息。空气凝滞片刻。萧遥哭着哭着破涕为笑:“你这什么破地方啊,搓得我满手泥。”安漾眼睁睁瞧见一滴泪珠从对方眼角滚落,冲刷出一条隐隐泛黑的弧度,递上纸巾揶揄:“你出门没洗脸?再哭真成花猫了。”“哪啊,你这到处都是灰。”萧遥对着前置镜头,指着眉眼处几道泪痕,“妈呀,一道白,一道黑,丑死了。”萧遥顶着鼻涕泡傻笑好半天,似乎全然忘了来这的初衷。她内心脆弱又强大,毕竟人是她死乞白赖追的,除去不够知冷知热、专制武断、善用冷暴力玩消失之外,宋决算得上是称职的丈夫。安漾听不明白:“哪称职?他对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不是。你误会他了。”萧遥急得要跳脚:“他说我们俩组成家庭,要以「我们」为出发点,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家庭好,不存在牺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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