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逸尘觑见提示,清清嗓子,“李叔,忙着应付老板们呢!”“哦哦哦。哎”李村长一通输出吐槽完,提前退出了会议。项目组众人如释重负,隔空喊话,“闻工,啥时候能出院?项目没你不行啊。”闻逸尘给不了准话,苦笑敲字:【很快就能回去上班了,等着。】小牛缺心眼,对着镜头玩味地摸下巴:“安工又去医院啦?”安漾如临大敌地挺直了背。闻逸尘笑她傻不愣登,捏捏白鼓鼓的腮帮子,【你也要来一起加班吗?我这消毒水味道特冲,醒脑。】小牛:“大可不必。”其他人跟着起哄:“安工和闻工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俩一同休假,害得我们都不敢阖眼。”闻逸尘面无表情地回,【难得偷懒,让我多歇歇呗。不说了,我得做检查。待会注意查收邮件。】电脑嘭地合上。闻逸尘半躺着发呆,一声不吭。安漾勾起他小手指晃晃,慢悠悠地戳破:“心情不好?”“没,困了。”“骗人。”闻逸尘笑不出来,唇瓣摩挲她手背,“我睡会。”被子蒙住头,呼吸变得不畅。自怨自艾的感觉相当糟糕。闻逸尘只觉被人按头进了水池,挣扎到无力,憋呛到几度窒息。耳边传来的声音始终咕噜噜听不真切,而那些微不足道的梦想,一文不值的骄傲和自尊,正如浮出水面的一个个气泡,顷刻间,破裂得无声无息。他有些心累,叛逆地想摆烂,看看多久会憋死。紧接着,安漾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蛊惑他抬头,再吸入几口新鲜空气。还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还能坚持到哪一步?还有没有资格和安漾并肩作战,替她保驾护航?闻逸尘翻身侧躺,蜷缩成一团。安漾知道他又犯了病,去走廊打了通电话,随后往他掌心塞了张纸条:【许欢说晚上有演出,要不要听?】闻逸尘从被褥里拉开一条缝,窝在黑暗里和她安静对视。安漾双眼亮晶晶的,眨巴眨巴,无声夸大口型:“我想唱歌给你听。”有阵子没露面,闻逸尘刚出现,立即引来大家的围观问候。他指着耳朵耸肩撇嘴,脸上挂满轻松无谓的笑容,借机逃避耳鸣轰轰的关心。安漾站在他身旁,侧目打量,偷偷捞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人往往最先被对方身上展露的、自我稀缺的东西所吸引。羡慕他的潇洒恣意,欣赏他的骄傲自信,钦佩他的乐观豁达。再然后,瞧见他的脆弱、难堪和低迷,看穿他的伪装。于是也想当他的避风港。闻逸尘心领神会地回握,揽她入怀的同时,情不自禁在头顶落下一个吻。旁人见了吱哇乱叫:“闻哥,嫂子可真漂亮啊!”另一人想起什么:“嫂子好眼熟,诶?在哪见过?”许欢胳膊肘拐出容身之地,加入群聊:“你小子,见美女都眼熟。”那人陷入沉思:“不对,是不是登台合唱过?”“四人游!”许欢一语道破。旁人齐叹“哦~”,平平仄仄,跟唱戏似的。“姐,你打电话吓了我一跳。”许欢推着闻逸尘到前排专属座位,“还以为你兴师问罪呢。”“我犯得着找你兴师问罪么?”安漾置身闹哄的现场,深受感染,不自觉放下往常端着的架子,“你欺负萧遥了?”“我哪敢啊!”许欢连连摇头,掏出兜里的手机叫苦不迭:“二十四小时开机,从她起床就保持视频通话。时差足足15个小时,等冬令时还会变。真磨人啊!她刚去一周,我已经两鬓霜白。”安漾从话里品出几分真心,欣慰又感慨,却难免怀疑对方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她没赶上送机,这段时间和萧遥见缝插针地聊,知道人顺利抵达湾区,入住三层小洋楼,和一位越南单亲妈妈做了室友。照片里是一望无际的蓝天,成团的云朵和荒芜的山野。萧遥常发来大段语音,总结成一句话便是:好山好水好无聊。安漾深知和祖国隔山隔海的滋味,转发一堆跨文化交际理论、心理学知识,让她做好迎接文化休克四阶段的准备。萧遥直呼头疼,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得看论文?安漾表示只提供干货,不擅长精神安慰,着实爱莫能助。台上的试音打断了闲谈。许欢三两步蹦上台,调整好麦克风,几分钟后,宣布演出正式开始。今天的演出场地很小,将好容纳20位听众左右。许欢充当主持人,说了堆矫情的开场白,肉麻到大家高声嘘他少屁话,多唱歌。他身居舞台中央,指挥台下兄弟找好拍摄角度,唱了首深情款款的情歌。他粤语并不标准,好在腔调够,足以糊弄非粤语区的大家伙,却骗不了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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