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手掌在身边蜷缩成拳,面上却若无其事,“还未有。”
令仪面上流露失望之色,秦烈柔声道:“之前我常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才会如此。今后我常在京城,咱们还有许多时间,自然会有孩子”
虽然还不懂夫妻敦伦之事,可是听到他说他们以后会有许多孩子,令仪依旧本能地感到羞赧,耳根立时泛红,怕被他察觉,忙低下头去。
秦烈一直留心她的神情,岂会错过?
许久未见她脸红的模样,他心神一颤,未及细想,已将人拥入怀中,攥着她的后颈迫她抬头,低头去寻她的唇。
落下时却只擦过她的唇角,——她在那一刻扭过了头,脸上羞涩亦不见,唯剩惶恐之色。
恍如一盆冷水浇下,他僵着身子,松开了手。
令仪一脱离他的掌控,忙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那日秦烈的举动,让令仪十分难为情。
可这份难为情,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前,又算不得什么。
之后几日,她一直在房中,不是默默垂泪,便是坐着发呆,就连秦烈着人千里迢迢送来她路上最爱的吃食,也不过勉强用上几口。她本就身形纤细,如今越发消瘦,一看便不是康健之相。
秦烈知道她伤心,可也容不得她这般糟蹋身体,更怕她伤心太久损害心神。
吃食玩物,奇珍异宝都送过,收效甚微,索性带她出去骑马散心。
骑在马上遛了几圈,令仪果真心情好了些。
她心里明白,便是再难过,也无济于事,甚至于这些事不是发生在当下,而是几年前。
除了接受,其余都是徒劳。
她也在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免得陷入可怕的孤寂中不得解脱。
虽则没了记忆,可一上马来,令仪便觉得熟稔,没一会儿,她便道:“我应当会骑,要不你先下去,让我自己一试?”
坐在她身后的秦烈,拉着缰绳的手臂一僵。
差点忘了,身前坐着的是个如何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她只有在难过时才不抗拒他的触碰。
好不容易借着骑马,拥她在怀中,他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因着她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而心猿意马,正暗自享受着,就被她的过河拆桥当头棒喝。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马,对她道:“小心些,慢点骑。”
令仪一开始确实骑得很慢,她紧张而不安,几乎是秦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渐渐地,害怕退去,她不再一板一眼地执行他的指令,而是全靠那股熟稔感,本能一般地挺直背脊,轻夹马腹,马便小踏步哒哒哒地往前走。
如是走了两圈,她不再害怕,一挥软鞭,马便小跑起来。
这里是京郊皇上赐给秦烈的庄子,马场在庄子里面,面积不大。
一旦跑起来,那片马场根本不够施展,她轻叱着驱马出了马场,外面是庄子里夯实的土路,足够驷马并驱。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风声自耳边掠得越来越急,她心中越来越畅快,像是甩下了什么东西,又获得了什么东西。
可到底甩掉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获得了什么,她清晰地感知到
——是自由。
反正都是在庄子里,她也不需认路,随意驰骋。
只顾着恣意,她没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直到另一匹马疾驰而来,一人自那马上跃下跳至她身后,猛拉缰绳,急停之下马仰起前蹄,她往后倒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之中。
接着,又被人抱下马,一抬头,就看到秦烈铁青的脸。
秦烈寒着双眼看着令仪。
他还未从适才那一刻清醒过来,——适才她策马的身影,与之前抛下他离开时的背影在记忆中重叠。
那一瞬间,他几乎血液倒流,竟然僵在那里,片刻后方想起来抓回她。
她又要走。
为什么?就算失去了记忆,没有了亲人,她竟还是要走?
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是在骗他。
什么失忆,都是她与十五公主的计谋,无非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好伺机逃跑。
所以,她还是要逃。
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看向她的双脚。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把她锁起来,她才能安分?
他一句话也没说,令仪却感觉到了危险。
她自认理亏,适才确实太过危险,若是流翠姑姑在,定然也会将她痛骂一顿。
仰起白玉似的一张小脸,她扯着他的衣袖,“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目光先看向她的手,拇指食指就那样捏着他衣袖一点布料,晃啊晃,晃啊晃。
接着又落在她的脸上,怎么?以为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能饶了她?
他这样想着,想要严厉呵斥。
可身体比嘴巴更快,下一刻,他便将她狠狠搂紧怀中,那般用力,仿佛能折断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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