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料到的是,瞿涯听完后冷下脸来,蹙眉明显不悦。
青鸢困惑茫然。
瞿涯睨着她,冷声:“又自作聪明。你跟你娘一同进侯府,若不愿意,就谁都别进。”
“我……”青鸢不敢不从,却实在为难,“我受恩于勤王,在阆苑好吃好住待了两年,不好随意一走了之的。更何况,勤王与侯爷是旧交,我的伶人身份夹在其中,难免尴尬。为侯爷考虑,也为世子考虑,我确实不宜同阿娘一起进府,身份上更不该与侯府搭上关系,避免招惹麻烦与非议。”
瞿涯不以为意:“有什么麻烦?谁敢有非议?你一口一个阿娘叫得亲,可如今她大着肚子正艰难时,你却不愿留在她身边陪着吗?”
青鸢摇着头:“我当然想守在阿娘身边照顾着,可勤王……”
瞿涯:“勤王那边由我去说。”
青鸢抿抿唇,不知他为何如此坚持:“听闻世子早就不常居侯府了,我同不同阿娘进府,又有什么分别,世子若想见我,随时唤我来熹园就是。”
瞿涯好笑看着她:“想见你?你害不害臊。”
青鸢窘迫,美靥涨红,低首不做声了。
瞿涯唇角掣动了下,口吻压迫,不怀好意:“你随你阿娘一同进府后,算不算我名义上的继妹?到时,你阿娘与老头子洞房花烛,她的宝贝女儿则不知羞耻上了继兄的床……这样不清不楚的一家人,怎么样?听起来很有趣是不是?”
青鸢瞠目呆滞住,浑身骤然冰凉,心中对瞿涯残留的几分感激,瞬间荡然无存。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想方设法对她们母女俩进行羞辱。
他无所不用其极,觉得阻挠阿娘进府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报复心,于是制定了新规则,并强迫她加入,陪他玩更有趣的游戏。
青鸢小脸煞白,愣愣望着他,艰涩说不出话。
瞿涯声音薄凉的:“你该庆幸,我对你确实有兴趣,不然这样的游戏你想玩也根本没资格,你阿娘更做梦也别想进侯府的门。当然,我不强迫,愿不愿意,你自己想清楚。”
青鸢只觉千钧重的锁链绕在身上,一圈一圈,裹缠得她喘不过气。
她垂头沉默,片刻后,妥协又恳求地开口:“世子羞辱我,玩弄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求你一定不要叫阿娘知道。她身体不好,能过的好日子不长了,我只想她嫁进侯府后能过几天真正的舒心日子。不管世子心中有再多的恨意与不平,都可以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只要不迁怒报复于阿娘,我什么都愿意承受,求你,好不好……”
望着青鸢祈求带泪的瞳眸,伏低在膝的身姿,瞿涯面无表情别过眼。
他意味深长地低语:“全部发泄,你这蒲柳纤弱的身子骨,岂能承受得住?”
青鸢一时没会意明白他话中的恶劣意味,急切回复表态:“我可以!”
瞿涯眸光暗了暗。
他抬起手,轻拍两下青鸢透粉的脸颊,声音短暂温柔:“看你后面表现。”
留下这句话,瞿涯收手,往下一撑,哗啦从池子里起身,裹缠浴巾,扬长而去。
青鸢眼睁睁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没有交代,亦没有叮嘱,只觉怅然若失。
外面似乎开过门了,有风透进来,拂过她肩身,带来丝丝侵骨的凉意。
青鸢忍不住哆嗦了下,闷垂下头,双手环叠在胸前,竟一时失控想哭。
……
略须臾,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靠近。
一个模样老实的中年仆妇拿了身干净的衣裙进来,递给池中衣不蔽体的青鸢。
青鸢艰难起身,红着脸换好衣服,整理得体。
那仆妇全程无声,目光旁落,此举勉强缓解几分青鸢的无助与窘迫。
等她收拾完毕,仆妇伸手示意了下,而后在前引路,领她出府,全程依旧一言不发。
熹园侧门外,有辆不起眼的马车早早在角落里候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匿在黑暗里,不见日光。
青鸢走过去,心情沉重上了马车。
辘辘车轮声响在京城繁华的主街道上,夜半子时,金吾宵禁,除了贵族世家的马车,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在外面晃悠。
思绪恍惚外散了会儿。
再收回时,青鸢重新振作起来。
无论如何,她这一趟没有白来。
虽然付出了代价,也受了委屈,但阿娘能得偿所愿,才最最重要。
等庆功宴结束,侯爷一定求得婚期将至,阿娘眼看就能重新过回高门贵妇的生活了,这个关键节骨眼上,她不能出丁点岔子。
安抚好瞿涯,只要他舒心了,她们就都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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