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恬似乎被她吓了一下,神情中有些微应激,脸色有些白。
林西彩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声音不自觉软了些,“好巧,我以为这个点还出来乱跑的只有我了。”
许恬抿了抿唇,盯着平静的江面,有些答非所问:“现在昼夜温差很大,沨陵江的水晚上应该挺凉的。”
林西彩盯着她的脸,微微蹙眉,顿了顿道:“发生了什么?”
许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这个人可不可信,沉默片刻,她平静道:“这周六我生日,他问我要不要去酒店过。”
李慈用的问句,可她们都知道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去酒店过生日,他的目的已经近乎直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周六啊……”
林西彩喃喃着念出这个日期,“这不是还有三天吗,说不定会有转机。”
许恬扯了扯唇角,平静的,麻木的,绝望的,“还会有什么转机?”
“也许就是有呢?”林西彩看着她,眼睛里烧着一汪奇异的笃定,“沨陵江又不会跑,你再等三天怎么了?”
等三天?
等什么?
是等一个从天而降的神。
还是等一个奇迹。
许恬不觉得面前这个女孩的笃定有依据,但她仍对这个女孩的安慰表现出感激。
林西彩在江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从运动服裤兜里掏出几截卫生纸展开铺在上面,在那个位置拍了拍,看向许恬:“陪我坐会儿。”
许恬于是坐了过去。
两个人面朝沨陵江并排坐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们并不熟,可很意外的,这样的沉默似乎并不尴尬。
期间林西彩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打听一些事情,她也一一应着,偶然抬头,发现今天的月亮竟然出乎意料的美。圆满,明亮,完美到不合时宜。
这样待了一会儿,一个送外卖的电瓶车突然开过来,停在了她们身边。
许恬微微诧异,便见林西彩已从外卖员手中接过了那个盒子,里面竟是一个精致的四寸的生日蛋糕。蛋糕面做得简单,只有朴素的生日快乐四个字。
林西彩没有管她诧异腼腆甚至有些无措的表情,自顾自打开那个盒子,将蜡烛插上去,一一点着,口中随意道,“都知道你什么时候生日了,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
那个精致漂亮的小蛋糕转眼被人托着举到了她面前,林西彩语气平淡,“许个愿吧。”
许恬愣愣盯着林西彩,盯着那个烛光闪烁的蛋糕,迟迟没有动作。
林西彩啧了一声,“这么不给面子?”
许恬抿了抿唇,半晌,终于闭上眼,双手在胸前合十,在月光下,对着那几缕飘忽不定的烛光认真许了一个愿。
秋风习习,帮着她吹灭了蜡烛,两个人在江边安安静静分食了那个小蛋糕。
末了,林西彩慢条斯理将垃圾一一整理好,放进袋子里。
“回家吧。”她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
第二日下午的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在跑完两圈的固定kpi后,体育老师喊了原地解散。
队伍稀稀拉拉地散开,林西彩上前两步喊住了男体委,跟男体委附耳说了几句话。
男体委闻言脸色变了变,林西彩抿了抿唇,又说了两句,男体委点点头,一脸凝重。
而后,林西彩脱离人群,一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离开了操场。
体育馆三楼最侧的一个房间,是一个废器材室——据说是有学生曾经在这里出过事儿,后面关于这个器材室就多了许多添油加醋的风言风语,这里就被当成了某种不详之地,慢慢地就弃用了,鲜少有人进出。
林西彩对于李慈挑选的这个地方没有异议,她从不信鬼神,比起那些,显然是人更难缠。
那间器材室常年没有人打理,也没有上锁,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是一种潮湿的灰尘的味道。李慈在里面,和空中潮湿的灰尘融为一体。
“你总是这么不礼貌,让我等了24分钟。”李慈说。
“你怎么不说是你来早了。”林西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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