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粥洒到了闻昭的身上。
闻昭却只是把她揽进了怀里,温柔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那是刚转到普通病房的那天。
姜早拽着她的衣服嚎啕大哭。
“阿昭,我以后……不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吧……我还想自由自在地奔跑……还想去爬山……还有那么多我从没去过的地方……”
闻昭也流下了眼泪。
“不会不会,你忘了,我们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从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开始的,现在……现在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
“你忘了……你刚开始跟着我学武的时候,不也整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吗?”
闻昭用指腹一点一点抹去从她眼角涌出来的泪水:“会好的,总得……总得有个过程,不是吗?再说了,就算你站不起来了,还有我。”
“我来当你的腿,做你的拐杖,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除了敏感易怒外,自从她醒来知道自己截肢后,姜早还变得有些自卑。
她每次发完脾气后,又总是会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向她讨要一个答案。
“阿昭,你……你会不会嫌弃……”
“不许说这种话。”
话音未落,就被人封住了嘴唇。
闻昭用夜以继日的呵护,持之以恒的温柔,孜孜不倦的耐心,日复一日地浇灌着她。
姜早床边的鸢尾花也从未枯萎过。
自从她发现了有一次姜早无聊时,总会盯着它看,便每天清晨都会去采摘最新鲜的回来,放在她的床头,这样她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它和坐在床边的自己。
微风摇曳着,扬起了窗口的白纱。
夕阳将她们相拥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了地上。
两个人交换着一个气息绵长的吻。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姜早的脸色有些红。
“我……我不是无症状感染者吗?这、这样接吻没关系吗?”
闻昭又俯身下来,含糊其辞说着。
“什么都做过了,还说这些,你……只要不咬我就没事,咬了也没事……反正我也是感染者。”
“阿昭……”
姜早总觉得她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但是逐渐缺氧的感觉,已让她无暇去思考。
爱人如养花。
姜早床头的鸢尾花就始终被养的极好。
这么一恍惚,夏天就过去了,来到了金灿灿的时节,姜早的身体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被推出病房的那一刻,她还有些害怕地捏紧了轮椅的扶手,但却并没有迎上什么奇怪的目光,往来的医护人员都是一些熟面孔。
她们见她出来了,也只是面带微笑地同她打着招呼,便又各自去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天气好了,是应该多出去晒晒太阳。”
姜早一一点头致意。
闻昭把她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秋日阳光倾泻在了她的身上,姜早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只手已经遮到了她的头顶。
闻昭嘀咕:“我果然还是应该拿把伞。”
姜早也微微笑了起来。
“没事……我觉得……很温暖。”
第一次带她出来走走,闻昭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就在农场医院里四处逛逛。
这里和末世前的医院并没有什么不同,白鸽不时掠过喷泉广场,也有一些病人们出来透气散步,和她一样或者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或者头上包裹着纱布,一些医院里收容的轻症小孩子,正在广场边上玩着皮球。
皮球滴溜溜滚到了她的轮椅边上。
孩子们冲她招手。
“姐姐,帮我们捡一下。”
闻昭正欲俯身,却早有一只苍白细嫩的手替她拿了起来,姜早把皮球抱在怀里,奋力一扔,皮球虽然只滚出去了一点点距离,孩子们却向她高高竖起了大拇指,姜早终于笑了起来。
身后的闻昭也红了眼眶。
“走吧,我们去那边晒太阳。”
她们从医院大门出来,绕着喷泉走了一圈,就来到了广场的入口,正对着大门的方向立着一栋建筑,特意设计成了书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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