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向着他做什么?”蔡泱心里难过。琉霜忙摆手解释:“这从天来的黑锅子奴婢可不背,我对殿下衷心苍天日月可鉴啊!您真的多想了”多想了,又是她多想了。蔡泱心里烦躁,听不进去琉霜的辩解,强迫自己闭上眼睡下。琉霜盖灭了几盏灯,往炭盆里添了炭,出门守夜。夜深露重,魏时崇骑着一匹骏马奔走在林间乡野,已离王都甚远。进了一处茅草棚的寨子里,店家出门来将马牵过去栓好,领他进了屋去。隼不言坐在烛火前,对着一张纸蹙着眉沉思。魏时崇披着一件厚裘袍,带着湿气走进来将袍子褪下,闻声,隼不言起身抱拳:“王上。”昨日他与朗庚来见魏时崇,魏时崇满脸愤懑一声不吭就是喝,最后还闹进了内宫,他俩是真害怕了,再不敢与魏时崇在宫中会面。魏时崇蹙眉:“非要跑到这荒郊野岭做什么?”隼不言凑上去给他倒了杯茶水,打着哈哈:“这是不是为了方便议事!劳驾王上不辞辛劳跑过来,我们也是没辙了才如此。”魏时崇睨他一眼。隼不言轻叹一声:“我们是真的怕了王后了。”“这些时日臣与朗庚将龙城翻了个底朝天,不翻不知道,这龙城已与东辰走私数年,那靳楠柯嘴硬得很,寻死觅活成日咒骂就是不着,几番自尽都叫臣给拦了下来,这着不着的原是不打紧,无非就是个罪状,可他打死也不说背后是谁,这到叫人不解。”魏时崇眯了眯眼,闻言斟酌片刻。背后之人?男人狭长的眸子里渗出寒意,浅瞳微微闪着光点,他沉声:“查他背后底细,他死不死的不打紧,男人无非最在意妻儿,若是他不肯说,便以此要挟。先审一审,若是这妻儿族亲并未犯律法,便从轻发落,若是有意隐瞒窝藏,便一并发罪。”“是,臣遵旨。”“还有一事,”男人抬眸,想起妻子今日之言,缓声道:“日后互市,本王还想求你,盯着来往商路。”这是个苦差事,所以魏时崇是“求”,而非“遣”。隼不言抿唇。“臣自是愿意为王上分忧,可毕竟互市之路实为遥远,恐一去数日不归,臣怕是与家中老母告个别了。隼不言声,若是魏时崇与他去那自然最好,事关东辰与王后,料谁人都比不得魏时更为关切。“大王若是忧心,何不与臣等去?我”男人迟疑,顿了顿道:“不言,阿泱她现在孕中辛苦,若是我不在王都,怕什么岔子。”他抬眸。隼不言一愣。这倒是与他们平时插科打诨说的爱摆臭脸的魏时崇不同了。他轻咳一声忍住笑:“王上如此体恤王后,真是叫人感慨。”魏时崇闻言不悦:“怎么?”隼不言哪敢细说,只是转移话题:“王上还是再斟酌一二为好,孰轻孰重您当分清,何况王后聪慧坚毅,在宫中定是无人能欺负了去。”“事关东辰与柔伊大计,王上既然在乎,不如亲自执掌,也好探一探互市的势头如何。再者,王后也甚是关心此事,您看中互市便是看中东辰,于情于理,王后都不会多说什么。”隼不言劝解着,观察他紧锁的眉头沟壑越来越深,势头渐渐落了下来。魏时崇捏着杯盏灌了口凉茶,眯了眯眼。隼不言说得对,蔡泱向来看中互市,所以今日特意提点他派些亲信之人督查商路。可她如今挺着个肚子,偏还是个爱操心的,他实难放心留她一个在王都。可,他们近日吵了许久,蔡泱眼下怕是正在气头上,他又拉不下那个脸男人捏着眉心,十分苦闷。隼不言在一旁不明所以,只当他是放心不下王后、思念心切。隼不言没憋住,笑出声来,惹的魏时崇蹙眉喝问:“你笑什么?”“没什么,”他随即紧紧抿唇,又忍不住打趣:“王上从前倒是没关心过什么人,如今成了婚还蜜里调油的,莫不是怕去的久了,见不到王后,夜里想她想的要掉了泪去吧?”魏时崇“嘶”了一声,站起身来便要动手。“混小子,如今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得,敢当着本王的面编排?”“不敢了不敢了!”夜逐渐浓了,魏时崇慢悠悠的骑上马,马蹄踩着泥壤跟枯草根“沙沙”响,他腰间挂着镶了宝石的短刀,月光里泛着微光,尽数弥在这分不清是尘沙还是雾气的空气里。殿内,蔡泱翻身,仍是睡不着,她坐起来,胃里搅动才警觉饿的难受。她都忘了,晚膳还未用便与魏时崇吵了一架,只是苦了腹中的孩儿了,与她一同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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