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心里有些愤懑。“殿下?”安邵歪着头,见她蹙眉发呆,便喊她。蔡泱回神,缓缓舒出一口气,准备先解决眼前事。“贪官污吏,也是王廷的过失,你是个有胆识的人,本宫不会怪你,待本宫查清,若你受辱,本宫也定会给你讨个公道。”闻言,安邵咧开嘴笑了:“谢殿下!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蔡泱清了清嗓,故作深沉道:“你欺瞒本宫假意贩卖丝绸之事,总要给本宫一个说法。”说实话,蔡泱还真的不信这个毛头小子有经商的本事,却信得过他的胆识,若是加以培养,日后必定成才。安邵的笑凝在了嘴角,不解。他还是要被治罪吗“不知殿下要如何责罚草民?”他微微咬着下唇,声音很轻:“草民甘愿受罚,只是恳求殿下,草民一人之过,莫要牵连草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蔡泱颔首,沉声道:“自然。”“你说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那本宫便罚你到司衣局,帮着掌事姑姑将这月新出的布料卖出去吧。”“啊?”安邵张大了嘴,不可置信。他在家里是安稳过清闲日子的公子,这些买卖上的事爹娘还从未教他涉猎,采买纺织的活也自有做工的人干,他怎么会在街头、铺面上做买卖呢?他也不会啊。“草民愚钝,草民还不会做买卖。”他挠着后脑勺,面上为难。蔡泱看着他,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你定是毫无经验之谈,就是如此,本宫才让你去尝试,掌事姑姑在宫中多年,一直统管司衣局大小事务,自本宫将桑蚕的作坊挪至司衣局后,掌事姑姑也是尽心帮着本宫打理。”掌事宫女站在一边,面上虽拘谨,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你跟着掌事姑姑,定会学道不少东西。”蔡泱转身。“可”她偏头,神色犀利,安邵瞥见,便不敢再吭声。“你在王都先住着,燕城的事,本宫自有定夺。”安邵暗暗叹了口气。这王后是个好脾气的,可掌事姑姑不是啊!跟在她身边定是要被训斥的体无完肤。随后,两人出了殿门。琉霜搀扶着蔡泱,心中疑惑,便问:“殿下为何要让他跟着掌事姑姑做买卖?他一个样子痴憨的,不知会不会干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麻烦事。”这可绝不是胡说,那青年人看着细皮嫩肉,说话笨拙,神色看着也不是个精细之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不愁银子花的公子爷。蔡泱敛神。“你可是听清他姓什么了?”琉霜颔首:“自然,他说姓安,名邵。只是不知是哪两个字。”烛影在屏风后晃动着,蔡泱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沉声:“自然是‘使江水兮安流’之安字。”琉霜一惊。之前陪蔡泱归置典籍书册,两人在《柔伊地理志》中曾看见过燕城,而伴随着燕城名讳的,便是安家。“燕城,地处柔伊腹心,其四通八达乃交通要冲。西连繁华富庶之境王都,往来商队如织,满载绫罗奇珍。东接塞外,官道交汇,每日车马喧嚣,人流如潮,燕城中,则有富可敌国的商贾之族——安氏。”“安府坐落城央,先辈慧眼独具,扎根燕城,凭借着燕城的位置,货栈遍布柔伊,以纺织起家,燕城的集市中,诸多店铺皆为安家产业,安家之名,在燕城如雷贯耳。”蔡泱看着桌案上的茶水,眯了眯眼。曾显瑜没死。他是北部人士,多年来江湖浪迹,只在魏时兆身边的时间最长。年轻时结交一挚友,名谌梵昇。其人聪慧无双、博闻强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曾显瑜觉得,谌梵昇应是没有短板之人。那时他们还年轻,曾显瑜崇拜谌梵昇,便整日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谌梵昇也从不觉得厌烦。那年,柔伊的冬日很冷。谌梵昇受黎洚赏识,进府做了幕僚,同时也为一个王子授课。以前两人日日作伴,可从那之后,曾显瑜便很少能见到谌梵昇,有日他矗立大雪中,青衫上白茫茫一片,他望着黎府的大门,等到的只是一句“谌夫子今日留府为小姐和王子授课。”那日漫天雪白,西北的风总是彻骨的寒冽,他衣衫单薄,只觉得被冻的满身疼痛。他走了,不肯在回头看一眼。自此,黎府门前再无那个身着青衫等候的人。直到有一天,曾显瑜再次去黎府寻谌梵昇,他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受王后赏识,叫他入左贤王府教导魏时兆。可谌梵昇却蹙着眉告诉他:“魏时兆没有君王之相,而他和魏时崇之间,必要有一番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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