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着这个名字,紧抿起唇。
安室透站起身来,他的面上此刻只剩下了阴沉与恐怖,骤然变换的眼神如利刃一般仿佛能将人刺穿。
他将双手插回大衣口袋中,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奥尔加走去。
她的面上因为某种原因而溢满了痛苦之色,皮肤苍白到近乎发青,似乎连站立都已经很勉强,于是便只能虚弱地靠在墙壁上。
她好像长高了。
终于,波本逼近到了她的身前。
“该回家了,阿尔萨斯。”
*
歌奈利亚的每一次呼吸几乎都带着疼痛,自心脏以及其它器脏传来的痛楚太过强烈,甚至就连长久麻木的整条左臂都开始痛起来,好像有万千只蚂蚁正在啃噬其上的血肉。
“该回家了,阿尔萨斯。”
她听见身前眼神恐怖的男人如此说到。
“我、你认错人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因疼痛而落入了一张名为无助的大网之中,“……我不是阿尔萨斯。”
她偷偷观察着眼前男人的神色,却见他不为所动,似乎她只是在用一个曾经用过无数次的烂借口来敷衍他而已。
饶是如此,她依旧无法生出任何名为“恐惧”的情感。在不断的深呼吸之下,剧烈的疼痛终于有了些好转。
歌奈利亚于是稍稍站直身体,昂起下巴对上身前男人的双眸。
他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眸子,其间却一丝波动也无,就好像他真的如此冷酷。
“我不是阿尔萨斯,我也不认识阿尔萨斯。我叫歌奈利亚,先生,我恐怕您认错人了。”
歌奈利亚伸手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可即使她用尽全力,这人也纹丝不动,凭借着身高优势将她困在墙角。
他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变!
歌奈利亚稍稍蹙眉。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这种判断甚至超乎直觉。歌奈利亚意识到,只要他和他的同伙们想,他们完全可以伤害她、伤害她的养父母。
她看见了他大衣口袋稍鼓起的形状,虽然知道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不应该,但她认出,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把木仓。
歌奈利亚从不会感到害怕,但是她认为她不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父母。那对好心的爱斯基摩人夫妇收留了她,至少在这大半年的时光里,她很快乐、很满足。
是的,歌奈利亚很确定,这群人的目标就是她。无论是之前海边遇见的那两个也好,还是眼前这个金发的家伙也好。
歌奈利亚直觉,这大约与她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个小孩儿不会无缘无故落入大海中。
虽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歌奈利亚几乎可以肯定,在落水之前她受了重伤,而这重伤造成了之后包括心脏时不时疼痛、左臂无法用力等一系列后果。
可惜,她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歌奈利亚深吸一口气:“你是谁。”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如果他们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她的命是否还有价值?
好在,眼前的男人闻言也只是稍楞了一下,并没有要立刻鲨人灭口的意思。
“波本。”他说,“这是我的组织代号。”
*
若说一开始安室透还在怀疑奥尔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毕竟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但是在她问他是谁的那一刻,安室透感觉茫然。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用那种莫名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奥尔加。
他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大概有些吓人。
可眼前的小姑娘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是满脸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不记得了。
安室透确定了这一点。
眼前的小姑娘无论是从外表、神态来说,都与之前的奥尔加无异。只不过……她狡黠的神态下还掩藏着天真。而阿尔萨斯的眼神中,有无底的深渊。
*
那两个本该等在车里的组织底层成员围了过来。他们并没有靠近,但也足够让人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奥尔加。
显然,奥尔加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安室透看见她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他太熟悉她的这种神态了。
于是,安室透安静地等着她先开
口。
“你一定要带我‘回去’?”
她用了“你”,而不是“你们”。显然,她也看出波本才是这群人里说了算的那个。她不动声色地肯定了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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