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仓的保险已经被拉开了。松田阵平几乎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在耳边不断敲响。这大概是他人生到目前为止,最紧张的危险时刻之一了。
然后,他看见那少女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早该想到的!这种明显的特征!这种嚣张的气质!
“你认识我?”名为奥尔加的少女深深蹙起了眉头。她依旧没有收回木仓,但是松田阵平能感觉到,木仓口抵住他额头的力度比之前小了不少。
松田阵平看着奥尔加的神色,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灵感。他挑眉,做出一幅随意的姿态,甚至做出了大幅度的摊手动作,像是完全不怵正抵在他脑袋的木仓口:
“啊呀,之前你的‘零零’带着你见过我呀,你不记得了吗?”
松田阵平看见眼前少女微眯起眸子盯着他,似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但是很可惜,他说的是事实——虽然进行了一些用语上的修饰与改动。
突然,松田阵平看见奥尔加露出一个有些痛苦的神色,她用另一只手的掌根摁住了额头。
她的左手使不上力。
松田阵平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一手抬掌拍掉奥尔加手中的木
仓,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手腕。
顷刻之间,形势逆转。
“咔哒”,松田阵平用手铐的一端拷住奥尔加的一只手,另一端则拷在床腿上。
“呼——”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站起身后,松田阵平掏出手机。刚准备拨号报警,他不经意间瞅了一眼正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头部的奥尔加。
不像是装的。
她的唇部几乎是瞬间褪去了血色,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喂,要顺便帮你叫个救护车吗?”
奥尔加似乎说了什么,松田阵平看见她的唇动了一下。但是太轻了,他听不见。
于是,他不得不蹲下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药……”松田阵平只能勉强听见这一个字。
药?
对了,这种病人,一般会随身带着药的。
松田阵平给自己做了一秒钟的心理建设,然后去掏奥尔加的口袋:“我这是乐于助人,可不是什么变态行为啊。”
他大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毕竟……他的心理素质确实没有强大到能在刚刚发生了尴尬的事情后装作什么也不记得。
松田阵平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他将它拧开:“吃几粒啊?”
可惜,奥尔加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她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松田阵平没有在药瓶上看到任何说明书,于是只能一咬牙,先倒出两粒试图喂给奥尔加。好在,奥尔加还算是配合,就像已经将吃药当成了一种本能。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柔和的旋律,松田阵平以自己并不怎么好的音乐素养判断,这应该是一首名为《圣母颂》的古典乐。
是奥尔加的手机。
别说奥尔加此刻正虚弱,就算她没事儿,松田阵平也决计不可能让她接电话的——开玩笑,万一她叫了一车面包人同伙来怎么办?
然而,拿起奥尔加的手机后,松田阵平懵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零零”。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零零”指的应该就是降谷零。
躺在地上的奥尔加轻轻笑了起来,引得松田阵平朝她看去。
“诶呀……我要告诉零零,你要谋鲨我……”她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还是要故意说挑衅的话。
然而松田阵平却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是谁打来的?”
问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随即他便听见奥尔加用一种鄙视的语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手机是可以给不同的联系人设置不同的来电铃声的?”
松田阵平:“……”这样显得他像是一个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变化的老年人……
松田阵平决定不和病人计较。但他还是对着响铃的手机犯了难。
“接呀,怎么不接?这可是你亲爱的零零的电话诶。”奥尔加看上去好一些了,她撑着地板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
松田阵平纠正道:“是‘你’亲爱的零零,谢谢。不要把我和‘零零’纯洁的关系描述得这么奇怪。”
奥尔加又笑了:“好啊,是‘我亲爱的零零’。那么,我要告诉我亲爱的零零,就说你要鲨掉我怎么样?”
松田阵平无语:“……你觉得他会信?”
“谁知道呢?”奥尔加挑衅地看着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他吃不准奥尔加和降谷零到底是什么关系,于是只能在略一犹豫后道:“你接电话,但是要开公放。”
“诶呀~那要是我们在电话里讲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奥尔加轻飘飘地瞥了松田阵平一眼,朝着他逐字逐顿道,“变、态。”
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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