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晴看了一眼无名,鉴于无名之前的表现,她觉得和无名探讨案子或许有助于拓宽查案思路,于是她回答:“这案子不像是随机杀人,更像是仇杀或者情杀。郑小曼平时在公司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或许有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对了,我们今天审问的卫海灵,她的灵魂长什么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的灵魂和她的外貌完全不一样。她的灵魂是一个短发、浓眉、贴着假胡子、像女扮男装的假小子。”袁晴想起当时卫海灵在听到郑小曼死讯时的样子,一个猜测在脑中形成。无名继续道:“她撒谎了哦。”“撒谎?”“在你们问她她跟郑小曼之间关系怎么样时,她撒谎了。她嘴上说只是普通同事,脸上也保持着淡定,但其实当时的灵魂却很慌张,很紧张,一直在咬手指。”袁晴发现了无名的又一个新技能:他能看到人类最真实的想法,也即灵魂的状态。换句话说,他能辨别他人是否撒谎。这在审犯人时可太有用了!袁晴两眼发光,激动地说:“那她在回答不在场证明时灵魂有没有慌?她是不是在撒谎?”“那个倒没有,灵魂和肉身状态一致。你怀疑她是凶手?”“她有可疑。”“我倒觉得他们公司里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可疑。”“怎么说?”“就在你们快走的时候,我看到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在打听郑小曼的事,当他听到郑小曼昨晚被杀的时候,他的灵魂炸毛了。”“什么叫灵魂炸毛?”“就是……”无名摸摸下巴,闭上眼睛,紧接着他原本服帖柔顺的头发突然像接触到静电一般向外竖起,俨然一个爆炸头,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臂上的毛发,“我头发爆炸了吗?”袁晴点点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伸出手去摸无名的爆炸头,但什么都摸不到。“我只是尝试着想象自己遇到了恐怖的事,然后就炸毛了。”“所以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他名字,但如果你明天再去,我可以帮你指出来。”“你应该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帮我指出来。”“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袁晴有些无语:“你听话起来也太听话了。”这时,困意来袭。袁晴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得洗洗睡了。于是,像早上洗澡时那样,无名飘在窗外回避,袁晴则在温暖的淋浴房里冲澡。待到洗漱完毕,袁晴准备上床睡觉。之前被无名注视着吃饭、刷牙、洗脸、梳头、抹润肤露……已经让袁晴觉得很尴尬了,尽管无名是一堆空气。可是这坨空气它有形状,而且是个男人的形状,这就让袁晴一个单身女子很不适了。话说袁晴到现在为止还没谈过恋爱,甚至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在男女情爱方面,她的经验为零。袁晴正想着晚上怎么睡,无名已经悠哉地躺在大床正中央了。“你一个灵魂不需要睡觉吧?”“可能不是,因为你刚刚打哈欠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困。”袁晴想起无名说过人死了,他的灵魂也死了,所以灵魂的状态很有可能跟肉身是同步的。“你睡正中央,我睡哪?”“你爱睡哪睡哪,睡我身上都行。”仿佛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袁晴的眉头瞬间拧紧,脸颊泛起恼羞成怒的红晕。虽然无名根本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但他的外貌是个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的男性,而且还是那种帅到人神共愤的优质男性。这个认知让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他会有性欲吗,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赧,连忙摇头驱散这个念头。“你又感觉不到床的温暖,你不能睡床底下吗?”话音刚落,无名真的沉入了床下,但不一会儿,他的脑袋探了上来:“你还不睡?”一张偌大的床上孤零零地搁着一颗头颅,这景象远远望去,袁晴身为一个警察,一个唯物主义者——哦,她现在已经动摇了——看着都慎得慌。那些熬夜追更的灵异小说情节突然变得鲜活起来——床底蠕动的黑影、午夜嘎吱作响的弹簧、枕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袁晴后颈的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算了,你上来睡吧。但稍微睡过去一点。”无名嘀咕了一句“真难搞”又听话地浮了上来,然后往右边挪了挪,腾出左边的位置。袁晴最后自我安慰一句“别跟一个灵魂一般见识”便关上灯钻进了被窝。关灯之后,四下乌漆嘛黑,袁晴看不到无名,心中顿时舒坦。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幽幽地传来一句:“你压到我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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