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钟遥晚的心脏猛地收紧,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般。
他的脊背瞬间爬满冷汗,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尖锐的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那怪物竟是直接从布满玻璃碎渣的窗口爬了进来。她的四肢才在锋利的玻璃,带出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碎片划破皮肤,她竟也像是人一般渗出了鲜血。
钟遥晚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他看见那怪物的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她却像是不知疼一般,反而咧开血盆大口,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钟遥晚的心跳几乎停跳,黏稠的液体附着在怪物的四肢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怪物的身影在此刻和老虔婆柜中画着的那只朱厌完全重合——思绪体的二丫,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朱厌现世!
“跑啊!”应归燎的吼声将他从恐惧中惊醒。
那只怪物也在同时,突然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脊椎如弓弦般绷紧,像是猿类一样四肢并用地朝他们飞扑过来。
钟遥晚闻到一股腐肉中混着铁锈般的恶臭,他感觉一阵腥臭的风擦过后颈。他的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却被应归燎一把拽住,踉跄着冲出房间。
“砰!”应归燎用力地将门砸上。
门关上的瞬间,钟遥晚看到一只血淋淋的爪子伸了过来,几乎要从门缝中伸出,但是被门板及时地隔绝了。
她的腕上还戴着一根几乎和血肉模糊在一起的红绳,差一点就抓住他的衣角了。
“砰砰砰!”
薄薄的木板被怪物撞得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指甲剐蹭木头的声音让钟遥晚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挡那阵刺耳的声响钻入脑海。
“大门!快!”一出门应归燎就立刻做出了判断。
钟遥晚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但是求生本能让他机械地跟着应归燎冲向走廊尽头。他的双脚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只是本能地交替迈动。
那只怪物可怖的样子似乎还印在他的视网膜,腐臭的味道还钻在鼻腔之中,但是他此刻根本不敢放慢脚步,生怕一回头就会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睛。
就在应归燎的手即将碰到大门把手时——
“咔嚓”。
时间好像在顷刻之间凝滞了。
钟遥晚和应归燎同时僵在原地,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随即,他们身后传来湿漉漉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贴在地板上挪动。很慢,很轻,但是每一下都踩在他的神经上。
钟遥晚的余光看向那只怪物,整条走廊都已经被怪物身上的血水染成暗红色,而那只怪物就站在这片血痕上,浑浊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们,就像是在看着两只笼中鸟一般。
“别动……”钟遥晚刚想回头,炙热的吐吸就喷散在他耳畔。应归燎的呼吸声中还带着些许刻意的压抑,低声道,“它在观察。”
钟遥晚突然感觉喉咙发紧。他能看到怪物扭曲的肌肉在跳动,看到她锋利的指甲在水泥地上挠出一道道划痕。
她在等什么?在享受猎物的恐惧吗?
她在看什么?猎物惊恐得狼狈模样吗?
钟遥晚和应归燎此刻就像是被蛇顶上的青蛙,连最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致命的攻击。
汗水顺着钟遥晚的太阳穴滑下,混着恐惧的寒意深入衣领。
应归燎的手僵在半空,距离逃生的门把手仅有寸许,他的余光同样紧锁在怪物身上。
他也在观察,寻找合适的脱身时机。
……
…………
——“吱呀”。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了一阵沉重的声响,僵局也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破。
三人几乎同时朝着被打开的门投过去视线。
只见老板娘顶着一头乱发推开门,她应该是被刚才钟遥晚的惊叫声吵醒的,这会儿才刚刚换好衣服走出来,衣服皱巴巴的一团,睡眼惺忪地抱怨道:“大半夜的,能不能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体忽然像是筛子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圆润的脸颊肉止不住地抖动,牙齿磕碰着发出一串咯噔声。
“啊!!!怪、怪物!!”老板娘惊叫出声,下一刻就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二丫化身的怪物就站在她面前,钟遥晚看见怪物的视线在接触到老板娘时明显地怔了一下。奇怪的是,当怪物看清老板娘时,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看着老板娘倒地,狰狞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波动,目光透过凌乱的白发打量着对方,似乎在辨认什么,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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