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一点儿没撒谎,是真的不知道。
在家里和周君珩谈到纪苏南,就那一次,怀孕前那唯一一次他在酒店纠缠,后面包括成立检查小组,他也都没给她讲过,她也没问。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觉得是不太重要的,生活中不会太接触的,她连过问都不会过问。盛黎说她性子清冷,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点儿还真算。
黄茜笑容有些僵硬,她拿不准时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但无论真假,本来她是想问她的,现在却变成了颠倒。
“没什么不能讲的,后续都会透明公开的。我也是在饭桌上听他们讲的,说财政局全面启动了税务稽查程序,还有关于过去的专项资金追溯和票务收入那一块儿的。”
时也答得巧妙:“涵盖这么多方面吗?……这样看运营和财务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工作,这每项数据核查下来得不少功夫。”
“你这样说,我觉得他可能最近真因为这个加班。”
黄茜:“……也可能,周局长日理万机,这收尾了是该好好休息的。”
时也笑得无奈:“我也希望,他上次说这周大概能有休息时间,希望真能不加班儿吧。”
“……”
“黄主任真不到我家里去坐坐吗?”
“……这东西我真不能要,您过来看我都够让我惊喜的……”
“那您保重,生宝宝顺利。”
黄茜看着车子驶出视线,流露出一抹苦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算了,回身被保姆搀扶着上车。
语气有些无力:“回去吧。”
她今天这真的是做的最后的了——
最开始的“醒”她提了,没听;或者听了,因为开始他犯的事儿,人家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她无论如何更是改变不了。
今天的态度她做了,总归是在何家一切到位了。
纪苏南让她替他转圜是不可能的,问她确实问了。
何家这总归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朋友沾一手腥气。
但她确实没想到何涵却又横亘一脚。
第1o7章一室琴音谱写“月光奏鸣曲”
玄关处传来钥匙轻叩大理石的声响,保姆知道是周君珩回来了。
大衣依旧平整无褶,保姆接过张昊递过来的公文包:“周局长,夫人说您已经吃过了就给您熬了一份清汤,我给您端去书房还是?”
周君珩未再麻烦她:“不用,时间不算早,您也早些休息,我自己来就好。夫人在做什么?”
“夫人今天用过饭后便去楼上琴房了”
“我送安神汤时夫人还在弹琴,感觉夫人今天心情是很不错的。”
周君珩有些诧异,进门时的一身倦意在听到保姆说时也今天心情不错时不自觉地消下。
唇角已经带着笑:“好,您也早些休息。”
客气的礼节说罢,男人没有任何留恋地便已经大步上楼了。
她是时也怀孕后又请来的住家保姆,最开始便知道夫妻都是高知,但越了解越现两人身份之外更是平易近人和礼貌周到,还有夫妻两人恩爱的感情。
男主人下班回家无论早或晚,定是会问夫人的情况……虽然很小一点,但确实很难得。
保姆笑着摇头,再去厨房最后检查一遍明早要为女主人炖的燕窝和其他材料。
…
琴房外,周君珩在门口怔立了良久。
从他的视角,他看见自己的妻子笼罩在施坦威钢琴的柔光里,修长的脖颈划出瓷釉般的弧度,间别着的蝴蝶卡随节拍轻轻颤动,象牙白的真丝长裙在琴凳上铺开,柔和飘逸,像一片被晚风凝固的云。
怀孕的腰身被高腰剪裁温柔托起,裙摆的褶皱流淌至地毯,与黑色钢琴的曲线形成双重波浪。
水晶吊暖光柔焦,落在她洁白无暇的后颈与平直的肩线,光斑随着演奏姿态游移跳舞,时而停在蝴蝶骨凹陷处,时而滑向间缠绕的晶润珍珠。
她微隆的腹部在贝多芬《月光》的慢板中起伏,那里也藏着一颗小小的心脏,正随着母亲的琴音轻轻搏动。
房间内的暖风让纱帘轻轻掀起,她太尽心,钢琴上翻乱的琴谱仿佛是翩跹的白鸽。
从《月光》再到《夜曲》,她指尖流淌轻快,片段间的跳跃是随意而自然的,琴音都透露着她的愉悦,天地间窗外的灯火在这一刹那也都沦落成了陪衬的音符。
周君珩甚至觉得自己西装肩头依旧沾着的霓虹碎屑会打扰这唯美又圣洁的一幕,他的女孩儿是如此的美好与多才多艺。
突然,她左手在低音区按下属七和弦的瞬间有了停顿。
时也低头,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肚子里的孩子定是感受到了,在和母亲与这个世界打招呼。
看到周君珩也随即俯身跪于她身前的时候时也更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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