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撞见父亲出轨的场景如褪色的老照片,在记忆里闪回。她躲在楼梯拐角,那双玫红色高跟鞋在玄关扭曲成血滴。长久以来,她都固执地认为,正是这段不堪的过往,让她从灵魂深处本能地抗拒着过于亲密的□□关系。然而此刻,内心翻腾的对时燃的渴望,梦中那股近乎暴烈的占有欲,却像极了当年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抖着捡起地上碎裂的锋利瓷片——明知那边缘会割伤手掌,却依旧忍不住死死地、紧紧地握住。作为一名曾深入研究“情感量化模型”的学者,她曾在冰冷的论文中用严谨的逻辑论证“人类欲望是可被社会规训有效调控的变量参数”。然而此刻,她却在自身最隐秘的潜意识里,眼睁睁看着这个亲手构建的理论模型轰然倒塌,碎成齑粉。那些精心绘制的、关于“亲密关系阶段性特征”的图表与数据,在梦中时燃那一声带着痛楚与欢愉的轻呼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镜中自己依旧泛着浅淡红晕的唇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梦中那个强势掠夺又甘愿被掠夺的自己。梦境,是身体最诚实的告白。那些被理性长久禁锢在牢笼深处的洪水猛兽,好似在时燃那带着烟火气的滚烫温度里,找到了决堤的出口。完作者有话说:一梦还一梦青城烟岚拆迁的传言仍在青城巷蔓延,各种难辨真假的消息在巷子里愈演愈烈,像开春的草芽般顽固地生长。张叔的五金店门口,几个老商户围坐着剥毛豆。“我这铺子才二十平米,如果真要拆迁,拆迁款够买个厕所不?”老赵用搪瓷缸敲着膝盖,缸沿的缺口映着午后的阳光,“儿子说不如拿了钱去郊区开个洗车店,可我这双手,握惯了扳手,哪能握洗车枪?”“你们怎么也比我强,我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孩子,一听见有拆迁的风,都惦记上了,都生怕少吃一口,以前半年看不着人影儿,最近天天往家跑……”在巷子口经营杂货铺多年的老孙骂骂咧咧,不怪他抱怨,平常见不到人影儿的孩子,只惦记能分到多少钱,没人想着这是养大他们的经济来源,父母赖以生存的唯一方式。时燃蹲在燃味坊门口摆弄门口新添置的绿植,靛蓝围裙下的膝盖沾着新溅的红油。“时丫头,你这店面大,如果真要拆,拆迁款能换套带花园的洋房吧?”张姨的银针在蜀锦上停滞,“不像我们,老了老了,连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窝都要被端。”“你这话就不对,时丫头这店生意多好,人多的时候都排队,真要被拆掉了,那属于杀鸡取卵……”没等时燃说话,老邻居们争论起来。时燃勉强笑了笑,指尖抚过绿植上宽大叶片:“张姨,现在还只是传言,政府没下文件呢。”话虽这么说,她心里清楚,大概率没有空穴来风,青城巷早被划入古城保护项目的中心区域,只是保护与开发的博弈,从来都是资本与情怀的角力。燃味坊的前身只是一家规模极小的小饭馆,是时燃外婆苦心经营二十年,期间陆续盘下隔壁两家铺面,才有了如今雕花木窗、青砖黛瓦的模样。这里是外婆生活了大半生的地方,也是外婆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时燃第一次被辣椒辣哭,第一次握住铁勺,第一次熬制红油……都是在这里,后院墙角的老坛酸菜缸外婆用了很多年,缸沿的盐花凝结成不规则的晶簇,像极了时燃记忆中外婆鬓角的霜雪。别说是一套花园洋房,哪怕是座金山,时燃心里也绝对不想拿燃味坊去换。日头偏西时,时燃掏出手机,多日前,屏幕上“北山观星”的相册还停留在那晚的星空。温见微仰头调试望远镜的侧影被月光镀成银边,自那晚后,两人虽未明说,但相处时多了些带电的气息,像热油里即将爆香的花椒。手机震动,徐小川的消息跳出来:“燃姐,今天路过你店门口,没看见你,这家冰粉很好吃,想让你尝尝。”附带一张便利店冰粉的照片,塑料勺压着蓝莓酱,不是时燃常吃的口味。时燃望着照片,脑海里忽然出现那天在花店,温见微帮徐小川搭配红玫瑰的模样。她咬了咬下唇,打字的指尖有些发狠:“小川同学,明天中午有时间吗,姐请你喝奶茶。”温见微正在收拾行李,早上突然接到学院里孙院长的电话,临时拜托她去西安参加一个社会学相关的国际研讨会议,原本要去参会的徐教授,因为突发急性肠胃炎,不能参加。她立在衣帽间中央,行李箱敞着口如同沉默的深渊。真丝衬衫与薄款羊毛外套整齐叠放,天气预报显示西安市最近降温,早晚温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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