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盯着面前的手机,犹豫了一下,屏幕亮起。熟悉的界面跳出来,上官瑾的名字在消息列表静静躺着。她没有点进去,只是盯了一会。直到屏幕自动熄灭,连那一点亮都消失了。房间静得厉害,只剩下墙上的空调出风口在“嗡嗡”地响。她忽然觉得有点冷,伸手拉过外套,抱在怀里,却不穿上,好像这样能温暖一点点。窗外的夜色渐浓,远处的海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朦胧的深蓝。作者有话说:研学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线会跳的很快,放心,全是糖爱的勇气桌角那束机场买的风干小苍兰,花瓣已经脱落了一半。它陪她从海风吹得肆意的十月,一路落到了十一月的生日前夕。那天是一个星期天的午后,刚吃完饭,简璋接了个电话。他喂了一声,听了一会,眉头挑了挑,语气倒是难得轻快:“她啊,行,刚好今天小珩没事,两个人见见也好。”挂断前还笑了笑:“不用不用,她俩联系就行了,咱们大人就别插手了。”简珩坐在餐桌的另一侧,正用牙签拨着碗里没吃完的玉米,听到这句,抬眼看了他一眼。“谁要回来?”她问。简璋拿了杯茶水,喝了一口:“你宋畅姐啊,说这几天刚好能请到假,要回来一趟。”她手指一顿,没说话。饭后的厨房水声渐渐响起来,张秀兰在刷碗,窗外树枝被风吹得轻轻拍在玻璃上,晃出一点不太稳的光影。自从宋畅搬家到汀兰市,她们确实已经很久没见过。虽然对于简珩来说,她从不主动去联系谁,但宋畅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曾经给她伤痛的童年带来过温暖的人。上官瑾出事后的那几天,聊天列表安静得过分。她偶尔也会划过去,指尖划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又默默划走。倒也不是不想点开,只是她有点怕看见红色感叹号。或者更怕什么都没变,只是没有了消息提醒。上官瑾回来后竟一次都没找过她,销声匿迹般离开了她的生活,她也没有再去找她的勇气。“哎,想啥呢?”思绪被简璋打断,她起身去厨房送碗:“爸,我吃饱了,先走了。”下午出门,跟宋畅约在了她们小时候常去玩的那片小公园,镇江的十一月,凉意是悄悄渗进来的,落了半地的梧桐叶,打着旋往街角堆,老城区的红瓦屋顶上,偶尔能看到昨夜凝结的薄霜,被风一吹化成细水珠,顺着瓦片的纹路往下淌。简珩穿了件长袖打底衫,外面套着去年刚买的夹克,路上的行人却还有穿短袖短裤的,和她相比像是另一个城市的人。她早于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到达,小公园里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这片地从前些年市中心扩建开始,就没什么人来了,偶尔能看见几个晨练的大爷。她走到公园中心,面对着渐红的枫树坐在长椅上。石阶上落满的枫叶让简珩想起了七岁的某个午后,那时她还留着齐耳短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蹲在凤凰木下观察着蚂蚁觅食的场面。公园里有不少运动器械,但对于八九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很好的游乐设施。小简珩从不加入他们的嬉闹中,每次她来公园的目的,就是为了亲眼观察前一天书上读过的昆虫习性或是植物趣闻。所以,避免旁人的打扰,她专门挑草木茂盛,偏僻的地方待着。这天也是一样,她盯着搬运蚂蚱遗体的工蚁,一动不动。蚂蚱太大了,于是首先发现的侦察兵触角上下摆动,呼唤救兵。不一会,一队排列有序的工蚁朝着食物前进,它们似乎商量着如何把这庞然大物运送回家。半晌,有计划地站在蚂蚱的各个部位前,用力一扯,就这样分成了若干份。它们各司其职,将这份“美味”搬回了不远处的洞穴。小简珩看到这,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的涂画,她正准备起身,却被突然凑过来的女生吓了一跳。“咦,你在观察蚂蚁觅食啊。”那是十岁的宋畅,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徒增了些俏皮,双手扶膝弯着腰看着她。小简珩似乎忘记了该怎么说话,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朝她搭话的人。她把本子背在身后,脚下局促地踩了踩腐烂的落叶。宋畅还是笑着,在她面前蹲下来,轻声道:“你别害怕,我也对生物感兴趣,没事就会来这转转。平常就我一个人,可孤单了,今天让我发现了你这个小家伙,我们以后可以作伴啦。”小简珩向后缩了缩,小声道:“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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