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味道,淅淅沥沥,又冷又暖的气味,所以信息素是可能会回来的么?那么就可以标记了。梁闻屿快被某种深切的狂喜和不安折磨得快疯了。意识半清醒半沉沦,混乱不堪,他反复汲取着那少得可怜的信息素,他急促地发着颤,犹如哽咽,那恨不得把人吞咽下去的欲念在切实的罪行里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缓解。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书柜上被撞掉了,散落一地,梁闻屿懒得看,但郁禾风猛地顿住了,手掌拼命拍打他的背,声音嘶哑:“画!……你踩到了……”因为手腕的旧伤,那拍打也是无力的,梁闻屿这才低头,看到自己皮鞋的脚下,一张素描画像皱皱巴巴地被踩烂了。这张素描像他见过很多次,是江屿给郁禾风画的,郁禾风一直当定情信物一样小心地收着,这次也夹在书里很好的收起来了。稚嫩、承诺、真挚……只要看到这张画像,就有数不清的美好词汇涌动而出。梁闻屿觉得太阳穴隐隐抽痛起来,他把人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地上拾起这张薄薄的纸,站定了。郁禾风眼神惊惶地看着他,像是感觉到他即将要干什么,明明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竟然还有力气从桌子上下来想要拿走画。梁闻屿拿着这张薄薄的纸,像有些被魇住了,脑子里全是嗡嗡作响的杂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下一秒,那张素描纸就被撕成了碎片,很快的时间,两秒都没有,碎片轻飘飘地掉在郁禾风面前,连梁闻屿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可以……”郁禾风那瞬间的表情近乎是绝望的。直到此时梁闻屿才确定自己是把画给撕了,他踩过一地的碎片把郁禾风重新弄到了桌子上,带着股刻意地不自觉的狠劲儿,郁禾风没有再说什么,可能只是没力气了,于是只是低声哭泣,小声到几乎听不见,却也显得格外安静,格外绝望。你不可以活在过去。你凭什么活在过去?活在他一无所知的那个地方!梁闻屿脑袋里头像是凝固了浆糊般僵滞迟钝,当他发现郁禾风气息微弱,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捂住了郁禾风的嘴时,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伴随着一声尖啸猛地停止了运作。他松开手,oga的脖颈上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梁闻屿猛然意识到其实郁禾风从刚刚就一直在说什么,但是他选择性无视了。现在,他终于听到了郁禾风反复在说的话。“救命,阿屿……”哭泣着的声音,微弱的声音,求救一样的声音,梁闻屿呆呆地盯着郁禾风,嘴唇几乎是自动地开口:“郁禾风,你喊的人……是谁?”郁禾风的眼睛却没有看他。“阿屿,是谁?”梁闻屿抿着唇,问得更慢、更重,这个问题问出口的同时,梁闻屿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郁禾风终于有了反应,眼睛微微转动,看着他,空洞的,畏惧的。明明被注视着,但又仿佛被掠过了,梁闻屿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其实自己并不是阿屿。一直以来,他都搞错了。他以为他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事,他以为郁禾风始终都爱着他,他以为他们迟早会在一起。但其实不是的。他并不是江屿。-易感期度过是3天以后的事情了。“他醒了。”乔左临脸色疲惫,插兜站在梁闻屿面前。梁闻屿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缠了纱布的手掌上,他只沉沉地,沙哑地问一句:“他怎么样了?”乔左临报出一连串诊断:“过度惊惧,轻微脱水,腰部和手部软组织挫伤,声带……”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压低,“暂时失声。”那天晚上,是乔左临听到了贺绮描述的危机情况,然后不顾所有人反对,撬开了大门,给梁闻屿来了一针抑制剂,然后把昏迷的郁禾风送来抢救。“我去看看他。”梁闻屿撑着站起来,身形晃了晃。乔左临似是想阻拦,刚抬手,梁闻屿却自己顿住了。“……他想见我吗?”有点不确定的表情。乔左临看着他,迟疑片刻:“我不建议,你现在进去,对他没好处。”“那我去看一下他,只在门口。”梁闻屿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走到病房门口,刚刚停下,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就和郁禾风对视上了。病房门口的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自己颓败的身影。他看见郁禾风明显打了一个哆嗦,于是手掌僵硬在门把手上。乔左临也看见了郁禾风的反应,他挡住梁闻屿,道:“你看见了。他现在害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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