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河半蹲下身体,宁西月爬上他的脊背,把脸贴向夫君的脖颈,泪水打湿了睫毛,是疼痛,也是幸福。梁知风又一次站在土路上远望,望着宁西月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渐行渐远……他的西月,也曾对他撒过娇,流过泪,喊过疼,他是否也曾温柔以待?梁知风的记忆模模糊糊,既渴望看清楚,又害怕看清楚!宁西月伤得不轻,左肩连着手臂,细长的伤口接近于皮开肉绽,周围的肌肤呈现青紫色,贴身小衣都沾上了血迹。五王爷的马鞭岂是麻绳柳条之类的俗物,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展开臂膀,全力挥来,身娇体弱的小女子,怎能受得住如此摧残?“不疼不疼,月月,忍一忍……”宁西月趴伏在榻上,身体陷在软软的被褥中,裸着脊背,莹莹如玉,那一道血痕显得更加刺目。纪云河涂抹药膏的手,微微颤抖,比伤在他身上还要疼,疼到难以忍受,他的话是在安慰妻子,也是在安慰自己。宁西月善解人意,抹完药,就窝进夫君怀里,揉着他的胸口,轻声细语:“不疼不疼,月月不疼了……”纪家夫妻恩恩爱爱,流犯营地的刘横与慕千渝却是冷冷冰冰。妻子在眼前受辱,刘横都能保持心平气和,人走干净后,更是无知无觉,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在家中停留片刻,就出门寻那帮幕僚商讨,如何借此战乱得些益处。流放营地里藏龙卧虎,他要多多拉拢,就像梁知风,对三王爷的势力了如指掌,为他所用,如虎添翼。慕千渝习惯了夫君对她不闻不问,等不来关怀,盼不来宠爱,本就无心的两人,硬捏到一块儿,热络起来,谁都别扭。在生死关头被抛弃过的妻子认为,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尊严的践踏。【轻敌】慕千渝很平静,认真地打扫房间,准备吃食,洗洗涮涮,如真正的市井妇人一般,把家事料理得井井有条,累了就擦一擦汗,捶一捶腰,没有半句怨言。只是,夜深了,守着昏睡的沈嬷嬷做绣活,做着做着,就望着灯影发呆,一呆就是一宿,想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慕千渝只知道,天亮以后,她还要摆出笑脸来,勇敢或者麻木,面对人间事,世间人,扮演好她的每一个角色。边关的状况也很平静,只是,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此事并不简单。北金王庭派出四万大军,到落江以北五十里处驻扎两万,还真是简单地驻扎,仿佛不是来攻打靖朝,而是来游山玩水的。也不攻城,更不叫阵,就地搭帐篷架锅灶,悠闲自在地过起了日子,更加诡异的是另外两万兵马不知所踪。褚骞察觉情况不妙,派褚家军的精兵,沿着边境仔细查探,作为主帅的刘标却是大手一挥,带着贴身侍卫返回希城吃喝玩乐去了。用他的话来说,是北金新皇不知天高地厚,派出四万兵马虚张声势,得知他五王爷带六万兵马守城,已经在王庭吓破了胆。刘标料想,不出一月,城外的两万兵马就会知难而退,灰溜溜地返回北金,靖朝将军们的担忧,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还幻想着此行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得军功,而沾沾自喜。其实,五王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缘由,希城地势优越,易守难攻,北金前几任帝王,都有南下的野心,但每次试探都以失败告终。北金与大靖以落江为界,落江宽约一百五十丈,上游经过索离山脉,水势湍急,管你是车是马,只要踏入落江,必定尸骨无存,所以,春夏秋三季,北金十万大军压境,都可高枕无忧。即使到了严冬时节,江水冰冻,犹如陆地,但是,索离山脉高耸入云,自西北纵向东南绵延几千里,纯天然的屏障,任是北金人一年当中有六个月在冰天雪地里刨食,若想翻越索离山脉,也要付出惨痛代价。希城就坐落在索离山最高峰的脚下,靖朝兵马只要守好边关重镇,再派兵士对山脉缓坡多加观察,此仗躺着都能打赢,别说五王爷是这样想的,很多兵士和百姓都是这样想的。然而,他们都忘了,轻视敌人,乃是兵家大忌,那是惨败的开始。过了二月初十,边关依旧风平浪静,百姓仍然安居乐业,五王爷刘标也在希城放飞自我,和百花楼的头牌打得火热,完全忘记了他是因何身处边城,一切军务都交给了他的两个表哥。王道和王通无能自傲,仗着世家出身和手下兵强马壮,带头排挤只有万余人的褚家军,对于褚骞上报的索离山脉异动,充耳不闻。二月十六,日子如常,全城百姓却在睡梦中闻到了浓重的烟味,睁开眼一瞧,满满的错乱之感,怎么睡觉睡了一小会儿就亮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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