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那份看着她的执着。和她竟是一样的。想着想着,她将手中的笔捏得死紧,笔杆在她指节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魏铭在入夜之后,踏入了醉仙阁。他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望这个侄儿了,不知他身子如何了,可还能趁着春猎尚未结束,下场玩一玩。他的脚步莫名轻快,许是因为知道魏烜此届春猎定然是下不了场的了。只是下不了场,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应该此后能留居在京,最好……能不伤筋动骨地交出虎符。“承璋,”陛下亲至,自然是畅通无阻,院中跪俯着一地的人,无人敢出声。魏铭心下略有些奇异之感,他回头看了看,又提步向着放下帷幔的床前走去。“张元安有心嫁女,就是他那个小女儿,名唤张怀碧的,朕是瞧着长大的,你觉得如何?”他话音未落,便一把掀开了帷幔。床上正襟危坐着一个小侍人,见了陛下,抖抖索索地滚下了地,匍匐在地,不敢说话。魏铭略略仰起了头,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已体内气血向上翻涌,可越是这样,他面上越看不出波澜。“你们王爷呢?”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仿若无事发生。小侍人已经吓得身子都成了筛糠,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对天威有所耳闻,如今是被撞上了枪口了,不知道自已的小命是不是不保,“小人不知,只、只是王爷叫小人躺在此处的……”魏铭闻言轻笑,“你们王爷还像是小时候一般,爱与朕玩捉迷藏。”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已全然没了笑意,倾泻的月光映着他骤然冷硬的嘴角,众人皆不寒而栗。夤夜十分,行宫之中灯火通明,陛下亲自点了御林军数百人,铁骑如黑潮涌向山林寻找靖远王,轰隆的马蹄声惊起夜栖的飞鸟。陈猛亦被点将随行,此次他进入御林军几乎已成定局,只差一纸调令了。魏铭心下燥意陡生,一剑斩杀了误入他前路的一头獾,冒着热意的鲜血几滴嘣到了他脸上,反而安抚了些许燥意,却无阻于他胸口气血翻涌。让他恍惚间又看见那夜里逼宫的血火,大皇子与七王里应外合,打着恢复正统的名号将他生生逼坐在了龙椅前,说他篡改遗旨,自说自话,谋取江山。五弟的鲜血就像这样,洒了他一头一脸,以命相搏,才拖延住了时间,等来了御林军和廷尉大军的救驾。不会的,不会的。魏烜定然也会像他父亲一般地,对他忠心不二的,他想。可是,既然如此,他跑什么呢?他甚至到如今,还留着七王一命,以至于让七王横跨千里,祸乱陇西与边境,操控盐铁,妄图以盐铁买卖让边境生乱。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擒了七王,幽禁加流放岭南。他是顾念亲情的。那么魏烜,你跑什么呢?铁蹄轰隆隆的声音不断敲击着他的耳鼓膜,如同应和着他的心跳,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理智与怒火。……行宫内外,如此大的阵仗,早已惊醒百官。听闻靖远亲王下落不明,皆是一脸懵懂,不知怎会如此。周穆悄悄地从行宫偏门而出,一人一马,单骑进了山。他希望自已能早一步,先于陛下找到魏烜的下落,找到她的下落,将她带回来。终南山天堑险峻,峭壁嶙峋,山路崎岖难生活了些时日,要徒步攀爬这样的险,若非自已毫无内力拖累,魏烜一人早该轻功飞掠,踏出这终南山界。“承璋。”她轻唤一声,嗓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魏烜听到她的声音,便停下脚步,侧他的掌心宽厚温热,指节修长有力,苏旎怔了一瞬,默默将手,果然轻快许多,仿佛脚下生风,连崎。“可有想过接下方蜿蜒的山路,轻声问道。,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旎旎想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他最近时常话语中皆是以“你我”相称,苏旎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无意,现下倒是听着有些刻意。她垂下眼睫,低声道:“我想去其他没去过的城镇看看,也许找一个安生的小地方落下脚,开间医堂。”苏旎小声说着自已心中已经想了许久的计划,虽然他们之间的心结弯弯绕,但是对他说一说倒也无碍。春末的山林葱郁繁茂,野花点缀其间,一簇簇明艳的色彩映着日光,衬得整座山都鲜活起来。行路虽艰,却因这满目生机而不觉枯燥。眼见着太阳就升到了头顶,见前方有一棵高大的红松投下浓荫,魏烜牵着她的手,带她在树下平整的石上歇脚。“何处才有安生的小地方呢?”魏烜偏了头去看她,眼底映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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