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看着霜,他此刻只觉得身心疲惫。连日来,他在朝中斗智斗翻涌上来。他缓缓坐在了桌前,指尖在圆桌上轻轻点了点,看着“若是我偏不答应呢?”他蓦然开了口,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与她谈的正是风月,而不是让他一细想就会恼羞成怒的事情。苏旎也坐了下来,抬起细白的腕子给他斟了杯“你不会的。当朝钦点探花,正人君子,不会强留一弱女子在身边。”她将手边的茶盏向他的方向推了推,“你的婚事牵动朝野,身为寒门学子,你代表的早已不只是你自己。宫中的那一位将来还需用你,可是他既要用你,也会想法子看住你。”苏旎说着语速就缓了下来,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如何看得住人心呢?”她抬眼去看他,眼中仍然有着那初见就让周穆动容的澄澈,“自然是婚事。如今朝中文武,不仅宫中那一位在意你娶进门的妻子,只怕权贵世家亦会纷纷向你抛来橄榄枝。而这其中,最最合适的人选,应是一位能捆绑住你,平衡你,还与陛下亲厚之人。”一席话说得字字如针,周穆面色亦随了她的话一寸一寸冷了下去。他早知此女非平常女子,她看似淡泊名利,却最是通透。在她面前,他时常觉得自己甘愿仰望她,俯首于她,方才能匹配这浊世之中难能可贵的冰水鉴心。只是她说得这些,他又何尝不知?“我们做人总是不能太贪心是吗?”她垂下了眼睫,语气带了些伤感,“总是不能既要……又要的。”“另外,”她沉默了几许,又道,“周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将来阖府必然贵气逼人,只是还望给府中旧人留个善缘,尽早善了。”苏旎说完便起身,向着周穆盈盈一拜,她的态度蓦然刺痛了周穆的眼睛。周穆紧抿的唇角半晌未动,许久才起了身,语带了些失望和凉意,“既要又要?贵气逼人?”他看着始终低着头不曾起身的窈窕身影,“你可曾问过我是不是会如此?又安知我定然会走这条路?若是我执意只愿与你一道呢?小城安家,你坐诊,我教书!”“周大人言重了。”苏旎仍然低着头,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倘若他日再相逢,只要周大人还愿意,我必薄酒以待,倒履相迎。”“啪!”白瓷茶盏在地上炸了开来,碎成碎片。周穆胸口剧烈起伏,他瞪着那个堪称谦卑又固执的身影,始终未见她再抬头看他,终是拂袖而去。他一路疾风骤雨一般,长腿迈开了步子冲回了书房,坐在书案前屡屡不能平静。松烟在廊下端着茶水,站了好一会儿,没听见书房有声音,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才提步迈入书房。正见了那云上君子一般的人物沉默地坐在黑暗之中,月光透过半掩的轩窗似给那清隽的身影披上了一半清辉,只是他的面目却隐在了阴影下,看不透神色。松烟小心翼翼地将茶盏轻轻放在了书案之上,“公子,请喝茶。”她的声音微微发了颤,放下茶盏后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摆放,就被指甲掐出了红痕,“奴婢给您掌个灯吧。”那素来朗月清风的公子霍然起了身,他本就身量修长,人也挺拔,就这么站在了松烟跟前儿,将她小小一个笼罩在了身影之下。他离她极其近,近到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忽地掐住了她的腰,往常舞文弄墨的手指深深陷进软肉里,又力道极大地将她狠狠按在书案上上。“嗤啦!”她腰间束带断裂的声音在静夜之中格外清晰,碎裂的布帛几下就松落了下来。月华寒凉如水,流泻在她骤然露出的光滑脊背上,激起一片战栗。胸前柔软被挤压在了冰凉的黄花梨木书案上,来回摩擦。裙摆很快便被推上了腰,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一把揪住了长发,头皮蓦然发了紧,她被迫高高仰起了鹅蛋的脸庞,长颈后仰,承受着这暴风骤雨般的雨露。案上的宣纸窸窸窣窣,瓷盏中的茶水陡然溅出几滴。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才渐渐消停。松烟拖着略略打着颤的双腿,掌了灯。暖黄光晕中,风光霁月的公子只披着外袍,胸口上还有几道暧昧的红痕,披泄下来的长发如丝般华丽。他眉目平静,一如往常般的矜贵又温柔,修长的手指捻了已凉了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奴婢去给公子重新换茶。”她的嗓子还有些暗哑,带着些不能自抑的柔媚。闻言周穆斜睨了她一眼,桃花眸中带了些寒凉审视,似是在看一件用旧的物事,茶盏重新落回了书案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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