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令郎果真是针刺疗法治好的?!”李安平思忖了片刻自觉也没说错话,见郑庆元如此郑重,只当他是知道了一种医学独门医术而激动,也就笑呵呵地点了头,“正是。那针,下官见了也啧啧称奇,如毫毛一般粗细。初时,本官也拿不准此人到底可不可信,只是见她下针有如神助,且那手稳得……分毫不差,本官就知道此人将来不可限量。”他自然是少不了要在这位朝廷派来的太医令面前替这位“人才”美言几句。郑庆元在听到那句“下针有如神助”,“手稳得分毫不差”时,双眼闭了闭,竟是松了一口气。再一睁眼,他便打断了李安平的话,上前双手抓住李安平的双臂,“李大人,此人可是一名女子,独自来到江陵?”李安平还在斟酌着美言赞词,被这突兀一问噎住了话头。他微垂了眼,心思如电般掠过,“郑大人是与此人有旧?”“有旧?!”郑庆元嗓门儿高了两个度,他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将她与那人送走,谁知这一人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乱子,若不是师父拼命作保他对此事毫不知情,只怕自己要被牵连。可是这些都过去了,如今他又又又又被派来寻她,而且还顶着如此大的名头,派了这许多人出公差寻这医学“人才”。若是“小师妹”能安然地随他回了上京,也就罢了。若是在之前在皇家猎场就出了个三长两短,他回去了还前途未卜呢!想到此,他就忍不住牙根儿痒痒。李安平瞧着他脸色又不像是与人亲厚的模样,顿时就住了嘴。“确实是有旧,若真是她,此行倒是不虚。”郑庆元见李安平诧异的表情,略有些勉强地解释了句。李安平心念百转,“哦?此话怎讲?”话到了嘴边,郑庆元却咽了下去,他到底还是知道有些事情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转而拍了拍李安平的肩头,“李大人赶紧着带我走一趟,此趟若是我能交了差,必不会少了李大人的功劳。”李安平见他关键时候却知收口,与往日里那般竹筒倒豆子的性子判若两人,看来此人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李安平到底是为官多年,便不再提推荐一事,只做了见风使舵的打算。杏安堂虽处于街尾,却是因着上次衙署的衙役们敲锣打鼓的热闹,这一段时日的生意很是兴隆。来看病,抓药的甚至愿意在门前排队等候,还有不少邻里的百姓送来不少物资,米面,粮油,绣品,来表达心意。往日里,百姓们要去药堂抓药具有些畏畏缩缩的,有的大字也不识,开的药方也看不明白。求医问药,花了钱还要求着人,全都是为了看好病。如今杏安堂里坐诊的是为仁心仁术的女大夫,说话轻言细语的好听不说,还带着徒弟誊写药房,写完了还给讲解。有问必答,极有耐心。周遭百姓们自是心存感激,门槛儿都给踏凹了一块。李安平身为县官,亲自上门,苏旎自然是得放下病患,出门迎接。门前排队的百姓,有的已等了大半日了,苏旎只得承诺明日第一个就看他,才将人劝了回去。待她转身回到客堂,抬眼竟见到上首的竟是个熟面孔!她先是惊诧,继而绽开笑颜,异乡见到熟人自是心生欢喜。她上前盈盈一礼,“郑师兄,别来无恙?”郑庆元见她好端端地立在自己面前,笑靥如初,欢喜亦是自然流露,抬手虚虚一扶,“苏师妹叫我好找。”李安平眉间微蹙,这“师兄师妹”的叫的如此熟稔,太医令的师妹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太医正傅太医的徒儿。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行差踏错,那日里若是听了随了那怀仁堂的撺掇,给了人一个下马威,如今这事儿倒是不好收场。“如此看来,郑太医这回倒是可以回京复命了。”他打了个哈哈,观察着郑庆元的神色。郑庆元却略一沉吟,眨了眨眼,端起桌上的清淡的茶呷了一口,“此事倒是不急,”他放下茶盏,微笑道,“不知李大人可已有属意举荐的人选了?这太医署命要下官寻觅地方上的人才,也没说到底是一人还是两人,若是有出众者,还请李大人不吝引荐。”说完又是笑吟吟地一礼。“江陵地界,医药能人都在行会之中,像令师妹这般的漏网之鱼可不多见。”李安平听出弦外之音,心思又活络起来。苏旎此女虽然是他属意推荐的,可是与这太医令一人乃旧时,要说起来是他欠了人家的人情,以至于他这个“引荐作保”的人就没那么重要了。若是能重新在行会之中挑选才俊,他或许将来还能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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