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发地漠然,这人来历不明,背景复杂,所经之事自己是万万不想牵扯过多。这么想着,手上越发慢了下来,暖巾过不了一会儿就已经凉透了,搭在胸腹上有些凉。魏烜睁眼看来,视线相对,见她脸色如霜,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苏旎漠然垂眸,拿走了巾布。魏烜微微敛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诸多针眼和中毒剑之处,见伤口处理得干净,身上也已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血污未擦干,他伸手系上了衣带,掩上了衣襟,“我没事了。”安仁听到公子唤,从院中进来房内,垂首问道,“公子,可需要解毒圣手留的丹药。”他便点了点头。再抬眸时神色亦是淡淡,对立在一旁的苏旎道,“姑娘今日的委屈不必忧虑,本公子必会替你处理妥当。”苏旎闻言立在一旁道,“公子不必客气,解毒救人本也是我分内之事。其他的事,还是小女自去处理为好。说完便收拾了那个青灰色的包布转身去了。姑母见她出来,立刻动身上前,要与她问话。可她一动,那玄衣公子便拦在她身前。姑母想要开口,却被这人高鼻深眸的外族人模样,又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得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又退了回去和张家仆妇们站在一处,眼巴巴地向那房中张望。苏旎烧了壶水,本想给那公子斟茶,进屋时却见他径自抿了药丸,咀嚼了两下便吞了。那药丸也不知何人所做,竟是如神仙药一般,苏旎眼见着他的面色就好了起来。身为大夫的她心中仍然忍不住暗暗称奇,瞧着那装了药丸的玉瓷小瓶就很是稀罕,只想有一天自己能有幸见到这位“解毒圣手”,必然要请教一番。苏旎上前仍是换了热水,转身出了房门。魏烜抬眼觑了她一眼。须臾,安仁便去了门边,给院中的安信递了个颜色。安信便伸手押着那姑母,他手中微一使力,姑母便嚎叫一声,跪倒在地上。还未开口问话,姑母便哭号起来,“苏旎你个贱蹄子,跟你爹一样的不是个东西,欠了我许多钱不还不说,如今还要我倒贴钱将你说亲去张府做小……”满口污言秽语,苏旎听的脸色气的煞白。她爹尸骨未寒,人都去了,哪来的欠钱一说,自然是凭她捏造!那公子眉间微微一敛,已是不耐烦。安仁便一跃出了西厢房,以极快的动作上手卸下了姑母的下巴。咔擦一声,姑母疼得脸上表情一顿,迅速皱成了包子一般。奈何口不能言,只能张着嘴嗯嗯啊啊的,院中倒是瞬间安静了不少。周围立着的小厮和仆妇亦是被吓到了,皆伏身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更是无人敢开口求情。安信押着她的肩膀,见她消停了,才接着道,“欠钱需得有凭证,你说欠了就欠了?我还说你欠我的钱呢。你要还想接着闹腾,小爷就遂了你的愿,亲去查证一遭。若是她未曾欠你的钱,此番便是你兴风作浪在先,县衙管不了你这等泼妇,小爷我乐意代劳。”姑母的脸色老早就变得煞白,张着的嘴合也合不上,口水也将要流出,只一个劲地嗯嗯啊啊地摇着头。安信瞧她被吓唬得差不多了,凑上前去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道,“所以欠了你多少钱?”姑母吓得连连摇头摆手,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只啊啊地回答。安信这才伸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她的面门,“你说的啊,别出了这门就倒打一耙。你这种人小爷我也是见得多了,如今你没犯到我手上,但是咱们回头有的是机会不是?”说完勾起嘴角笑了一声,眼中却全无笑意,透着森然之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姑母,右手压在下巴颏上,咔擦一声又给她推了回去。姑母吓得差点仰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连连后退,眼中全是惊恐之色,退了好几步,才发现自己的下巴回去了,一手又摸上了嘴,不敢出声地招呼了那还跪在地上的张家仆妇们赶紧跑了。跑出小院时,她压根不敢回头,肥硕地短腿只怕这辈子没有蹬得这么快过,仿佛身后站在院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野狼。姑母心中还想着那张家的钱是拿不着了,现如今还不知道得罪的都是什么人物,张老爷强娶是行不通了,全是那张老爷自作主张,跟她可没甚关系。院中的仆从匆匆将带来的箱子又鱼贯抬出了门,忙乱了许久小院才安静了下来。安仁走到灶台边,请她进去,苏旎才缓缓站了起来,沉默地进了去。魏烜此时已经衣冠整齐,坐到了桌前。除了脸色尚余些许苍白,打眼看过去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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