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之人心气颇高,野心不小。沿山路下来,出了寨子,全是魏烜的人,这一队人马少说有两百了。邢彦亦是到了门口,躬身行礼相送。魏烜面色冷厉,“这龙门寨留着自还有用处,还是奉劝邢大当家的,莫要忘了这寨子能有今日,靠的是谁。”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含了劲力,随着山风传出去很远。他翻身上马,立着不动,其他人也跟着上了马,安静候着。苏礼一路摇摇晃晃地跑出来,他便俯身朝苏礼伸出了手。苏礼抬头看他,见火光烈烈下的魏烜脸色冷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火苗涌动,如果还在这里拒绝他,他估计能将自己一把火也给燃了。就在那一刻,她忽地失去了较劲的力气。这里荒郊野外,也不会有马车,若不是他经过此地,抑或是安信查到了蛛丝马迹,如今她人会如何都不知。苏礼伸出了手就被带上了马,这次她被带着坐到了魏烜前面。山中风颇大,她又喝了不少酒,迎面一吹,就有些染了风寒,一连几个寒颤,头更是晕得厉害。昏沉之中,她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乌木香带着男子清冽的味道环绕了她,竟带给了她这一世来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安心。浑身似被兜头围住了,连声音也听得模糊不清。人很快就昏沉不醒,很快身子就发起了热,倒在那片温暖之中,脑子真的关了机。……山林之中,一帮三百来号的人马,安静潜伏。“大当家的,此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暗中让咱们的人马躲进山里?”邢彦身边那桀骜少年双手抱胸,口中叼着根狗尾巴草,满是不忿地问道。邢彦双眼看向远方,眼中温度渐渐凉了下来,沉声道:“这人可不简单,乃是那位年少就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将军。咱们这三百来号人,全显露出来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年轻男人名为山旭,乃是一名孤儿,邢彦收养之后亲自教导,对他亦父亦兄长。山旭轻“嗤”了一声,颇为不以为然。这一群三百来号的汉子,令行禁止,全无声息。待魏烜走后,才依序返回了寨子。邢彦连日飞驰进了陇西,直奔了太守府。“这位王爷要在埵城里待到什么时候?”他进了李承泽的书房,拿着茶壶倒了杯茶,竟是凉的,他端着茶杯顿了一瞬,仰头一口饮下。今日他的装扮不同于以往常见的书生模样,玄色的劲装窄袖,乃是便于出行的装扮,一扫往日里的温和,将一身挺拔气度尽显,倒是颇有了些大当家的风范。李承泽正在逗鸟,金丝笼中一只明黄的鸟儿,叫声娇越,很是活泼讨喜。他只顾着专心逗鸟,仿佛书房之中并无客人一般。邢彦倒是心平气和,立在书房之中,面色始终温和。李承泽逗了一会儿鸟,才抬起眼皮看了邢彦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鸟食。“如今邢大当家的莫不是在山中赋闲久了,也失了那些个抱负,没了些凡尘俗世的野心了?”李承泽面上带了分笑意,嘴角却是勾起的一丝讥色,自顾在书案后坐下。邢彦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这次失手是有些意外,不过……”声音略略一顿,“倒也是有些许其他收获。”他上前几步,自己在圈椅上坐了下来,把玩起李承泽书案上的一个小鸟玉瓷摆件来。这玉瓷晶莹剔透,又上了极佳的釉彩,小鸟瞧着披金带玉很是精致,在手上把玩起来能盈润握住,很是有些爱不释手。待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来时,才抬眼看到李承泽早已不耐烦的脸色。他温和一笑道:“还是李兄这里的好玩意多。”邢彦接着一转眸,“李兄是不是已经用过了美人计?那人是否喜欢?”李承泽一听他提了这茬,却绝口不提二人协商好的事情,脸色并不太好,“是又如何。人家皇亲贵胄,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咱们这儿的人,他瞧不上也是自然。”邢彦倒是朗声一笑,“非也非也。李兄莫要小瞧了我们这陇西地界,人杰地灵,尽是人才。”李承泽细细一思考他这话中意思,脸色一正,“邢兄的意思是?”邢彦道:“那蒋炎某虽然没拿住,但是却发现王爷身边有个医侍是个人才,如今王爷颇为倚重。”他伸出食指在李承泽书案上,轻轻一点,“如若我没猜错,此人是李兄的人吧?她若堪用,李兄或可谋甚大。”李承泽一怔,脸色便有了些难以言喻。那医侍是个男的,难道邢彦是说……那贵人喜好不同寻常?难怪到他埵城第一美人自荐枕席还被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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