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苏旎有些疑惑,“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可汗不治,下一任可汗由谁来任?”“草原的胜负一向是给最强的人,而最强大的人,是那个能为草原获取最多机会和资源的人。”魏烜缓声道。姜茗亦是点了点头。苏旎这才明白了,所以这个人应八九不离十的是孜亚了,所以才有了这许多的谋算。她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来,即使成为了这片天地的王者了,仍然被最信任的身边人算计,甚至为了他的位置,能够想尽法子地毒害他,弃他如棋子。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地去看了魏烜。他……还有七王,甚至皇帝本人,也都是这天下至亲之人,却也是斗了个你死我活,倾尽毕生之力。苏旎垂下了头,手指不由得就搓上了自己棉布裙摆,那是最简单织就的布匹,结实耐磨,其间奉上棉絮,便能成为御寒的袄裙……她想,也许就是因为她太过于简单,所以绫罗绸缎未必就真的适合她。她……忍不了亲眼见到魏烜众叛亲离的可能,她只是个简简单单,以技术见长的看病的。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她一直在裙摆揉搓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在掌心不断揉捏,直至她的手温热起来。她的视线从手上一点一点往上挪,直到撞进了那一双凌厉深邃的眸子里,“想什么呢?”姜茗在一旁捂了唇,遮掩了笑意。魏烜见苏旎神色似有回暖,才转身对姜茗道,“此事我已有眉目或可解,但是还需时日去查明一些细节。在此间,你且帮衬着她,如今她往来于王帐中替可汗诊治,你这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也随时来禀。”姜茗闻言,恭敬行礼应是。魏烜便不再耽搁,牵着苏旎又从原路返回了他们所住毡房。达尼亚早已在帐中等了多时,见他们漏夜才归,又是鬼祟的模样,不由得起疑,“你们夜半在王帐去了哪里,做什么?”魏烜从不需向人汇报行踪,自然是不太想搭理小孩的,漫不经心回道,“你问的好像我们一定会回答似的。”达尼亚一噎,又抬眼向苏旎张望,却不见她说话,也一副无心交谈的模样,只好忍下自己的疑惑,翻身躺下。夜间,他在塌上自是难眠,只要一想到那二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同床共枕,他就睡不踏实。“你们不要小看我们王庭的狼影卫,回头被抓住现行,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话毕,忍不住又忍不住咬牙,“你死也就罢了,不要带累了苏大夫。”魏烜轻笑一声,俯身便吻住了正在假寐的苏旎,带出了水润的啧啧声,巴不得传出帐外一般,被苏旎挣扎地推开。片刻后才懒懒答道,“是是是,不能带累了苏大夫。小屁孩儿,再不睡觉,当心影响疗效,长不高。”达尼亚将毡毯盖过了脑袋,恨不能即刻就能出了帐子,去雪地里狂奔百里,才能平息胸中的熊熊烈火。经过连日的施针,可汗已有将要苏醒的迹象。可是正如苏旎之前预判的,可汗能够彻底醒来,甚至开口说话的概率她却是全无把握。更何况,如今她但凡在帐中,身边就一直多了两双眼睛。苏旎垂手将银针放入煮沸的水中,神思有些飘渺,忽然她余光瞥见可汗的手指动了动!她不由得心下狂跳,又僵住脸色不敢流露分毫。待银针过了沸水,捡出之后,她放下了床榻前的帐幔,以遮挡一二。“苏大夫何以要放下帐幔?”乌玛快走几步,来到了苏旎身后,向床榻内张望。苏旎回身,展臂将她拦了开去,“可汗现下正是施针诊疗的关键时期,对光线、声音都极其敏感。烦请乌玛姑娘退后。”乌玛十分地不满,看着苏旎的眼神中就带了狐疑和冷然。苏旎才懒得搭理她,只身回去了床榻前,弯腰将自己上半身也隐没进了帐幔中,伸手握住了可汗的手。可汗的手微微颤抖,双眼虽是紧闭的,睫毛却一直在激烈地抖动。苏旎便知他定是有话要说,可也知道现在并非能说话的时候,便将他的掌心打开,以指尖写下:“谁人下毒?”中原与草原自来有和亲,可汗幼时父亲亦是有中原远道而来和亲的汉家女儿l,是以贵族里自幼都有学习汉语的传统。那三个字又是极其直接,他闭目亦能知晓,这是能来救应他的人。他使劲翻了掌心,以颤抖的食指在苏旎掌心写下:“黛姬”二字,须臾又抓紧了她的手,再次写下:“孜亚”。苏旎心知果然与他们猜测一致,她悄悄以余光瞥向身后的白皮肤美人,她正侧躺在美人塌上,眼神却是飘向了远方,眉间紧蹙,时不时浅浅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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