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圣祥听闻车马声迎了出来,见前头骑马之人甚是年轻,腰下悬挂一柄青色长剑,面色甚急,还未下马就吆喝道:“怀仁堂中擅针的那位大夫可在?”苏礼刚好在堂中擦拭窗台,她是亲眼见着安仁骑马到了门前的,见他这着急忙慌的,不知又是何事。章圣祥一怔,擅……针的大夫?一时之间章圣祥和站在柜台后的贺兰山均无言地看向苏礼。安仁一见便知这位手中拿着抹布的小胡子书生便是李承泽提到的“擅针”的大夫了,他说这人新入城,已经小有名头,一手银针颇有些好评。他上前一把将苏礼手中的抹布放下,拽着她的手腕便往门外走,推推搡搡地就将她送进了马车内。苏礼有些慌张,坐在车内见车帘四闭,也是有些预感不好,问了句:“敢问这位爷是哪位有何急症?”章圣祥拿着苏礼的针包追了出来,“针包!针包别忘了!”苏礼掀开车帘双手接了过来,果然是自己刚打好的针,向师父点了点头,不待他二人说上话,马车就急急启动。马车行进速度极快,苏礼在其中坐不稳当,伸手抓住左右窗棱,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这位爷是哪位有何症状?”安仁在前头骑马开路,回头对车夫喊了一句:“再快些!”又道了一句:“去了便知!”埵城官道尚且平稳,只是这马车似乎很快便上了小路,未行许久便在一宽阔门庭前停了下来。那门上候着的小厮似乎翘首已久,眼见着马车到了便大开了门,方便马车一路进了后院之中,不需停车。马车一路行进了后院之中方才停下。安仁一掀开车帘,苏礼只觉得头晕脑胀,下得车驾仍觉得双腿浮软,踏地不稳。仓促之间,苏礼倒是看得出来这庭院深深,颇有些巧工之妙,只是来不及细细欣赏便被安仁领去了上房。房内幽静,屋中焚着安息香,只有安信一人焦急地在门前肃穆以待,一见他二人出现便迎上前,低声问安仁道:“可确认就是此人?”目中却全是怀疑之色。此人瞧着年轻落拓,不像是名医,更不像是久负盛名。这区区埵城之内,能有什么名医,还不如快马加鞭去请了解毒圣手亲来一趟。安仁亦是有此想法,只是屋中那位爷的毒发起得又急又凶,就算快马加鞭,解毒圣手亦是远水救不得近火的。他点了点头,将人领了进去。苏礼见二人的眼色似有话未言明,但是她只略略一想便明,定是那位爷的毒又有了反复。只是不知为何他俩已有名医能研制出那等神丹妙药,还需要请她来看呢?她定了定神,伸手掀起拔步床上的帷幔。也是奇怪了,日前还见他生龙活虎一般地快马加鞭进了城,半点不似有病在身的模样。苏礼转身去拿了一把圆凳,坐于床前,又将针包铺开,问道:“当时发作情形是怎样的?”安仁立刻上前说道:“早间王、公子正在书房阅、信件,突然就开始咯血。血色呈黑色,咳嗽不止,待我等赶来,他已晕厥。因此我就即刻想到了你,李太守曾向公子提到过你,擅长施针,且颇有些名气,便特地去请你来诊治。”苏礼手上略略一顿,想到前日里玉卿提到了她向李承泽举荐自己一事,倒是前后相应了。原来李承泽询问的症结在这儿呢,看来……这位王什么的公子定是背景不凡。“公子的病非同小可,你需竭尽全力医治,不得怠慢。”安信在一旁忍不住强调道。苏礼看了他二人一眼,淡淡道:“小人自当竭尽全力。”她垂眸去看床上躺着的人,他早已没了那夜里的恣意和霸气,也没了那日在马上的魁伟,只紧闭双眸,面色苍白,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单衣,冷汗涔涔,眉间紧敛。苏礼伸手将那单衣揭开,只见那被毒剑戳伤的伤口不仅不见愈合,皮肉已隐有腐坏的情况,且毒势有扩散,很是不妙。这伤口所在的位置亦是凶险,毒药成分不明,虽然这解毒的法子是可以暂缓发作的,可是要彻底解了还得内外兼服才可。她手上捏着针就有了些踌躇,没有内服的药,单单靠针,怕是只能救急。“你们将他扶起来。”安仁和安信一听,两人上前将魏烜扶着站起了身,他头耷拉着靠在了安信的肩头。苏礼蹲下在魏烜膝后委中穴,直刺入内,又放出血来。须臾她又命二人将人放下,在毒伤周围施针。只是不知是毒沉在此处久了还是她施针刺激到了毒素,床上之人陡然痛醒,脸上涨得通红,额间青筋冒起,一张本来清俊贵气的脸庞被疼痛折磨得面目狰狞,盯着床边施针的苏礼目眦欲裂。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问题先生与答案小 姐[公路] 在十六世纪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报告+番外 我是炮灰之锦鲤仙缘 师尊你清醒一点[女尊]+番外 被舅舅们弃养后[九零] 穿越之嫡女娇娘 月落星沉+番外 红衣半狼藉 替嫁王妃她死遁了+番外 舟而复时 掌心沉沦 [追妻] 急!死后成了宿敌金丝雀怎么办 国师大人的命定娇妻 第1801号房间 美人进城暴富[八零] AI大爹带我闯官场 魂穿古今,养女她要换个夫君 穿成国公爷的娇宠继室+番外 真千金不是炮灰 我靠撒钱拯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