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遂举杯敬酒,又道:“王爷来此边巡遇袭,是本官看护不利,理应责罚。只是不知,此人来路,有无可追查线索?”魏烜道:“子贤莫要自责,事出突然,不怪你。其他的,暂时还没有结果,仍在查办。”李承泽立时道:“多谢王爷体恤,只是王爷年纪轻轻已然为国为民立下万世之功,不知这刺杀之人到底有何目的,当真该死!”魏烜闻言,抬起眼看了看李承泽,笑笑不语。李承泽放下杯盏:“瞧我,尽说些扫兴的话来。今日是与王爷辞行,只要王爷还在埵城里,但凡有要求都可以与陈辞言明,如需要下官的地方,尽管派人告知一声。下官出来已有多日,政务缠身,还需上报朝廷,实在不能常侍左右,还望王爷海涵。”一番话说得很是漂亮,魏烜放下快箸,笑道:“子贤言重了,你我都是臣子,当然还是政务要紧,本王也无需作陪,耽误了子贤正事,亦是本王有失。”说着举起了杯盏。陈辞坐在一旁立时举起了杯子,唱和敬酒,推杯换盏几番下来,很是热络。李承泽忽地一拍脑袋:“差点都忘了,这次来下官还特地带了人来,为王爷献上歌舞”,说完击掌两下。玉卿便抱着琵琶袅袅婷婷地走入了水榭之中。她今日穿着碧霞云锦裙,料子确实如云彩一般随着烛火光亮而有变化。将她白皙小巧的人儿衬得更是如梦如幻,分外美艳。一双凤眼抱着琵琶在弹奏时频频飘向魏烜,脸上却含羞带怯,仿佛那纤纤玉指拨弄的不是那手中琴弦,而是撩拨的人心,任是谁都难免会心猿意马。魏烜颜色温和,美食美酒美景的时刻,他亦是放松的。一曲终了,魏烜含笑点头:“好曲,弹的不错。”李承泽闻言亦是笑容满面:“得了王爷一句夸,是何等的荣幸,还不快来敬酒。”玉卿袅娜上前,接过侍从递来的玉瓷盏,脸颊嫣红,玉指捏着杯盏,屈膝敬上。魏烜唇角一勾,接过喝了。玉卿顺势便被安排坐在了魏烜身侧,她倒是个聪慧的,早已对魏烜喜好的菜品看过一二,伸手替他布菜时亦是专挑的魏烜多用了几次的菜。即使是长久惯于被伺候过得,逢上体贴入微的人儿,也不免多看几眼。魏烜视线落在那张小巧的脸上,见她亦是含羞,略带了些期待似的地回望着自己。那双凤目极是出众,可是他脑中却不断浮现的是另一双看向他时带着不喜和疏离的眼眸,一想到那眼神,他只觉胸腹之中似被什么给拨弄了下,惊得他放下了箸。玉卿正在给他布菜,未见他有反应,还瞧着盘中菜肴发起了呆,接着神色似有些不虞,竟放下了箸。玉卿有些疑惑,有些难以置信,她向来对自己几斤斤两是有信心的,若说年岁上虚长了点,可她容貌和技艺上绝无可能有其他人能出其二。是以她偏了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李承泽。李承泽亦是放下了箸。“本王如今不胜酒力,乏了。你们自便。”说着魏烜就起了身。他一起身,水榭里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便抬手向下压一压,“都坐,接着吃。本王先去休息。”……魏烜离席,信步走向自己的上房。今日里除了聊这陇西地界里的事儿,还收到了陛下亲笔的信。信中无非是催他回京,说那京兆尹的闺女如今年已十九,已孤身等了他三年。再不回去成亲,就要削发去做姑子了。又说他如今既然没有人选,何不就顺从安排,京兆尹的闺女亦是陛下千挑万选出来的云云。他的婚事是陛下操心了数年的事情之一,不仅是因为他已经是王府的独苗苗了,王府等着他延续香火。还因为他年纪轻轻已经位高权重至此,又手握兵权,长期折服边陲之地,不愿入京辅佐朝政。嫁娶一事于他,于皇家而言都非同小可。娶的人家世太好,容易祸起萧墙;娶的人家世普通,自然是又不般配。远离朝政一直是他心中所想,他始终忘不掉深陷王位争夺之后的兄弟倾轧。到最后要夺取今上王位的,于龙椅前手刃了他父亲的,是他父亲和陛下的亲兄弟。亲兄弟之间也不是一天就到此地步的,他们之间也曾把酒言欢,也曾一起长大,彼此信任,彼此依靠。他也曾喊那人一声皇叔。因此收到陛下催婚的手信时,他也只是略略看过,就搁置一旁了。洗漱过后,魏烜身着宽松寝袍,身前未系带,缓缓步入房中。原本沉静的上房之中多了一丝隐隐的幽香,昏黄烛火冉冉,遥遥一望便能轻易看到帐幔之中自有曼妙身影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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