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了话,他径自大步离了县令府。阿尔斯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紧抿了薄唇,眸中森然,许久未发一言。苏旎在县令府中的院子里,跟着舞姬们最后排了次舞。这是她的弱项,虽说前一世里她练过瑜伽,可是下腰,转圈什么的,根本就不行。唯独就是扭一扭的,倒是可以一观,韵律感她自问还是有的。领舞的觉得她身段好,又扭得不错,还给她调了个位置,站去了中间最左边。苏礼心下有些犯怵,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蒙了面,丢不着脸。席面在金乌西垂时就摆开了,厅中灯火通明,陈辞坐在了首位,赵游则坐在了他左首。一众女眷均在屏风之后,只是规矩也没有十分严苛,不时也听得到小姐夫人们的娇笑声,映在屏风上的袅娜身影自也是一番意趣。宴席刚开,酒还没喝上一旬,就见一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入了厅内,附在陈辞耳边说了句话,陈辞面色一凌,急急站起了身。赵游瞥了他一眼,心道陈辞年纪不小,怎还是这般怕事,一惊一乍的。陈辞袍子都还没离地,院外就见着一人窄腰长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眉清目朗,玉带束髻,一身靛蓝锦衣常服,肩头袖口均有银线流云暗纹,通身清贵,腰间悬挂着一块精巧的麒麟玉佩。赵游一见亦是一惊,立刻放下了酒杯,整了整衣冠站起,拱手见礼。厅中一时静谧,屏风后头的女眷们也都不敢出声,只陈夫人起身随着夫君出来相迎。魏烜进了厅中,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下,见已开席,朗声笑道,“本王微服出来,都免礼,坐吧。”陈夫人立刻唤人来替这位爷换了杯盏碗筷,又重新置了桌椅在他右首,给陈辞坐下,等安顿下来席面上已经冷了场。屏风后的各家女眷更是大气不敢出。这埵城里来的这个贵人,原本坊间只是传言,将人说的龙精虎猛,恨不能三头六臂,必是虬髯大汉,一见瞠目。此一番才真格儿见了人,皆是新奇又紧张。倒是那陈家小姐元菱,尚还待字闺中,因自己父亲在埵城是父母官,向来也养得娇纵,不太怕事,悄悄从屏风后头探了脑袋去瞧。但见魏烜形貌恣意,本是清贵的气质此番却颇有些随意,人看着就多了些上京之中纨绔才有的风流不羁。长腿曲起,一手搭在膝头,一手捏着酒杯,桃花目中华彩熠熠,正接了赵游的敬酒,仰头饮下。顿时看得脸红心跳,手上帕子给攥变了形。陈夫人见着自己女儿这不争气的模样,狠狠地白了女儿一眼,将她拉于身边坐下,小声数落几句。“那人你想也别想!想了也是白日梦,你且踏踏实实地,母亲自会为你去找一家般配的。”陈夫人本家姓向,名瑶。年轻时是埵城里出了名的美人,追求的人见过的没有一车也有一打了。到了如今的年纪,什么没见过,是以对女儿也是本着踏实过日子的期望,从未想过将女儿许了出去替陈家谋个什么富贵。陈家小姐不解母亲忽然地严厉,拧了身子也是气鼓鼓的,没了胃口。席间陈辞频频敬酒,魏烜来而不拒,皆尽数饮下,酒量很好,看着真的像是来吃席的。陈辞只觉得贵人们心思一向多变,难以揣摩。暗地里少不得擦汗,这一日过的委实不安生,心力交瘁。恰逢音乐声乍起,鼓点随之合入,厅中诸人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陈辞朗声笑道,“好,好!”这舞姬进场的时机好得很呐!一列妖娆颜色粉嫩的舞姬,踩着婀娜地舞步,一步一步地迈入了厅中。屏风后的女眷们皆以扇遮面,好不害羞。这些舞姬具是衣不敝体,甚是胆大!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还绑了细细的,晶亮的珠链,随着她们身形的摇摆,甚是惑人。这叫人哪里受的住!怕不是一会儿厅中就会有放浪形骸的景象。陈夫人一看这情景,当下就叫了女眷们退去后院,一些待出阁的姑娘小姐们还是不懂事的年纪,不当看这个。那些个夫人们,杵在这里,前厅的男人亦是不会自在。干脆就将席面在后院之中重摆了一桌,两下里都清净。陈元菱老大的不乐意,本是奔着瞧个新鲜特特来看的,谁知叫她看见了一个真格儿的皇亲贵胄。要说男未婚,女未嫁的,这都送到了门口了,也不知道母亲为何气恼,却不帮了她想办法!这会儿那些妖娆的舞姬都已入了场,今夜里哪还有她这种闺阁中的姑娘什么事儿,连辙儿都想不出,顿时心中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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