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这话听来,是她的主人和西夷可汗之间有某种合作……如此说来,岂不是在行通敌叛国之举?怪不得魏烜在四处找人,周穆还派她在此找寻玉卿的踪迹,却不想她竟然就到了玉卿跟前儿……苏旎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不成。此次的盐铁事关重大,我等必须带回去。”阿尔斯兰面色坚毅,眉间紧蹙。严文瑞盯着他湖蓝的眸子,“主人亦知晓可汗的野心,但是此事应徐徐图之,操之过急无甚好处。”阿尔斯兰默了一默,道:“此时才应是最好的时机。”他起了身,走到临街的窗边,将窗户推了开去,街头巷尾的热闹喧嚣顷刻间便涌入了房中,连带着空气中混杂了各类小吃的香气,似乎将这繁华一把掬进了这小小的雅间之中。他迎着推开的窗深吸了一口气,“中原一直是我族心之所向,你们不知道我们每年的冬天要损失多少牛羊和牧民。你看看这街市,我们的牧民做梦都想有这样的繁华,如今你们的皇帝倒是想要休养生息,岂不正是我们应该起兵反攻的时机?”他侧身瞥了一眼严文瑞,“更何况你主子不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才跟我们合作的么?只待事成,我们可汗和你的主子就可以坐下来好好协商如何分割这大好山河。”严文瑞唇边露出讥讽一笑,垂眸夹起一片酥肉吃下,方道:“西夷的野心我主子一直都知道,也怜惜北边牧民冬日的苦楚,这才同意与可汗做这暗度陈仓的生意。要说起来,这对主人其实有百害而无一利,若非主人仁慈,你们可汗莫说城池了,光是过冬都不是易事。”阿尔斯兰闻言神色一变,眸中带了厉色,薄唇紧紧抿住。他身后亦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样的人物,上前一步,噌的一声,拔刀相向。那刀亦是一把弯刀,倒是和苏旎先前见到玉卿身上那把如出一辙,只是更长更大一些。苏旎看着那把刀愣了一愣。严文瑞却是不怵,自顾夹菜吃得津津有味,末了才道:“阿尔斯兰若是需要想一想再同我谈,还是说咱们省些力气,想想如何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将货拿出来才是正经。还是那句话,拿得出来拿,拿不出来……”她抬眼觑了阿尔斯兰一眼,“等!”说完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阿尔斯兰盯着严文瑞,严文瑞亦是抬头看着他,片刻之后阿尔斯兰才略略垂眸,在桌前坐了下来。“要说法子,也不是没有。”严文瑞没接话,只眼神瞥了他身后那仍然拔刀的侍卫一眼。那侍卫见他们又重新坐下来,他便将刀又收了回去。“你们皇帝送来和亲的郡主,半路被劫,如今返回了上京。此事可大可小,我可回禀了可汗,将此事闹大,派兵来围城。”阿尔斯兰平缓的语调徐徐将引战一事说了出来,轻描淡写一般。苏旎脸色却渐渐变得苍白。严文瑞闻言想了想,方才点了点头,“此计倒可不失为调虎离山的好计。如今李承泽不在陇西郡,郡内群龙无首。若战,需调取粮草,军备都得王爷亲自出面,如此一来,王爷分身乏术……我等可以趁围城时将铁运出去,是个法子。”阿尔斯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只一个条件,”他伸出食指,“既是可汗出兵围城,此战赢了天门城便是我们的。”严文瑞看了他眨了眨眼道,“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能吃得下便是你们的,吃不下的话,该吐还得吐回来。”“哼!”阿尔斯兰冷笑一声,“此次出兵所费甚巨,此笔盐铁就当是你主人送给我们可汗的礼物了,不然若是就这样落在这里,查出点什么来对你主人可是大不利。”“成!送便送了。”严文瑞爽快地应承,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站起了身来,“烦请阿尔斯兰代为转告可汗,我们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尤其重视血脉亲和,陛下想和亲即是示恩,是能当成一家人说话的;同样的,一家人犯了错,再怎么了,也都是一家人的事儿。”他抬起手来对阿尔斯兰行了一礼,“请代为转告可汗,多谢他关怀我主人,只是送些铁是小事,毕竟用铁做了什么才是造成后果真正的因,真赖不着他。”说完便侧头示意苏旎跟上,二人便推门而出,独独留下阿尔斯兰一脸不虞,坐在原处。出了庆福楼二人便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车上门帘雕花皆是常见,混在街市之上不容易被人注意。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到了一处后巷,正是一处宅院的后门,二人先后下了车,直接入了后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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