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跟紧母亲!”晏清对吓呆的女儿喊了一声,抱着兰音,无视了周围所有惊愕、探究、甚至带着些暧昧的目光,大步流星地朝着家的方向冲去。清冽的初雪气息此刻如同实质的屏障,紧紧包裹着怀中散发着痛苦红梅香气的躯体,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兰音蜷缩在晏清怀里,脸颊紧贴着她因为奔跑而微微汗湿的颈窝。那浓郁到极致的清冽信息素,混合着晏清身上皂角的干净味道和奔跑带来的微热体温,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安心感。身体的痛苦依旧如潮水般汹涌,但心底那因为醋意和恐惧掀起的滔天巨浪,却在这坚实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中,不可思议地、一点点平息下来。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渗入晏清的衣襟。不是因为单纯的生理痛苦,而是混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后怕、委屈、一种失而复得的脆弱,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尚未明晰的、对这份怀抱和气息的深深依恋。晏清抱着她,每一步都踏得飞快而沉稳。她能感觉到兰音滚烫的体温和细微的颤抖,能闻到她信息素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痛苦与依赖。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心疼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晏清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抱着她的oga,穿过小镇的石板路,无视了所有侧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她,安抚她,绝不再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那紧紧相拥的姿态,仿佛在无声宣告着某种坚不可摧的联结,已然深深烙印在彼此的生命里。秋试的风波在小镇沸沸扬扬了几日,最终被晏清在秋试中拔得头筹的消息所取代。老先生捻须微笑,当众褒奖了晏清的勤勉与才思,那几位曾对晏清改观抱有疑虑的同窗也彻底噤声,转而投来敬佩的目光。晏清的名字,冬日悄然而至。清溪镇迎来了第一场薄雪。寒意凛冽,兰音那因早年受虐落下的体虚畏寒之症便显露出来。即使裹着厚袄,手脚也总是冰凉,尤其到了夜里,小腹更是隐隐作痛,难以安眠。那紊乱的情潮期虽在晏清持续的笨拙关怀下有所好转,但身体的根基受损,并非朝夕可愈。晏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想起之前抄书时曾在某本医家杂记中看到过一个温养坤泽虚寒之体的方子,药材并不名贵,但需长期调理。她立刻翻出那本旧书,将方子誊抄下来,又仔细回忆着书铺里见过的药材图谱。这日,晏清揣着秋试奖励剩下的最后一点钱,还有自己熬夜多抄了几份书攒下的铜板,顶着细碎的雪花,来到了镇上唯一的“回春堂”药铺。药铺里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草木气息。晏清将誊抄的方子递给坐堂的老大夫,恭敬道:“大夫,烦请按此方抓三剂药。”老大夫接过方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一下衣着朴素但气质沉静的晏清:“此方……是温经散寒,补益坤泽气血的。小乾君是为家中内眷抓药?”“正是。”晏清点头。老大夫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许:“方子开得还算稳妥,药材也常见。只是……”她顿了顿,“这‘益母草’和‘晏叶’的年份需足,炮制也讲究,方能见效。按方抓三剂,需得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晏清看着那数字,心里飞快计算了一下。这几乎是她带来的所有钱了,买了药,这个月家里怕是连买肉的钱都没了。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从怀中掏出那个缝制粗糙、却沉甸甸的钱袋,将里面的铜钱和碎银悉数倒在柜台上:“请大夫务必抓最好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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