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夏和忘了秦文澈在他摔倒前同他说了什么话,也忘了秦文澈不在家。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找秦文澈,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他打开手机,最后一个界面就是他打给秦文澈的十几通无人接听的电话。汤夏和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他依稀想起来秦文澈确实离开了家。于是他随手套上了一件外套,准备出门去找他。可在踏出门的那一刹那,秦文澈的那句“离婚吧”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汤小河跑过来,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汤小河是秦文澈养的狗。一年前,秦文澈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条狗。汤夏和很高兴,因为汤夏和从小就想养一条狗。小时候汤夏和捡了一条小狗回家,小狗可怜兮兮的,像小汤夏和一样。汤夏和知道妈妈不会同意养狗,所以一直把它藏起来,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的父母又打了一架,汤夏和光顾着自己躲起来了,忘记藏住小狗。小狗跑到了客厅,被不能控制自己的妈妈一脚踹翻了。汤夏和永远记得小狗发出的惨叫,他冲出去把小狗抱起来,他的妈妈怒气冲冲地指着他大喊:“你还敢带畜生回家?汤夏和,你现在和他一起滚蛋,永远不要回来!”汤夏和一句话也没说。他默默地抱着小狗,跑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路边。他把小狗放下来,对它说:“你走吧。”小狗也看着他,没有后退一步。汤夏和哭着说:“你走吧,你别回来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从那以后汤夏和就再也没有养过小动物。有了汤小河以后,汤夏和像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它。今晚他和秦文澈都回来晚了,汤小河还没有吃晚饭。这么想着,他收回了走出家门的脚步,回头给汤小河倒狗粮。汤小河乖乖地吃光了狗粮,坐在一旁看着汤夏和,汤夏和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雨水还没干透。他脱去衣物,跑进浴室洗了一趟澡,又把淋湿的地毯和沙发垫清洗了一番。秦文澈有洁癖,所以汤夏和始终把家里的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汤夏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有关于他父母的,也有秦文澈说不要他了的。汤夏和挣扎着从噩梦中逃脱,才发现自己发起了烧。白天秦文澈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回了家,一进门就被桌上散乱的感冒药盒弄得愣了一下。他皱着眉头进房间去看汤夏和。汤夏和额头全是汗,身体却还颤抖着喊冷。秦文澈伸手去摸汤夏和的额头,滚烫的。汤夏和在说梦话,秦文澈凑近了听,才听见汤夏和在喊他的名字。汤夏和说:“文澈,就连你也要离开我吗?”秦文澈打电话给他和汤夏和共同的朋友凌铭之。他对凌铭之说:“我在外面出差,家里的灶台好像没关,你去看一下。”汤夏和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身旁坐着凌铭之。凌铭之见他醒了,眨巴着眼对他说:“要不是你家秦文澈让我回去看一下灶台,我还不知道你发烧了。”他一边按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也真是的,又喝酒又淋雨,身体不要啦?”汤夏和还有点发懵,看着凌铭之慢慢说:“秦文澈在哪里?”凌铭之望了他一眼:“秦文澈在出差。”汤夏和又想起秦文澈昨晚说的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一条来自于秦文澈的消息。凌铭之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汤夏和:“你和你家那位吵架啦?”汤夏和抬头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铭之摸了摸鼻子:“他刚才打电话问我你退烧了没。奇怪,他怎么不直接打给你。”汤夏和垂下眸子,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吊针。几个月来他试图掩盖的不安终于还是被秦文澈彻底掀开了。汤夏和能感觉到,秦文澈好像不再爱他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文澈变成了一个很冷淡的人,这样的他让汤夏和感到陌生和害怕,因为上一次秦文澈表现得这么冷漠还是他们没结婚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久远到汤夏和已经快不记得了。秦文澈不再爱碰他的身体,不再爱对他笑。汤夏和知道自己变了,他不再是秦文澈口中的“纯真的诗人”。工作后,他日复一日被裹挟在饭局与永远也做不完的项目中,一杯又一杯递来的酒早已打消了他追求单纯快乐的热情。他曾暗自发誓过永远不要做一个邋遢的醉汉,因为秦文澈最讨厌那样的人,但后来秦文澈总能在夜里接到电话,开车去酒局把醉醺醺的他接回家。再后来,秦文澈不愿意去接他了。有时候汤夏和被同事搀扶着自己走回来,有时候醉得站不稳了,他便搭同事的车子,然后被同事扔在家门前。秦文澈总是在家门口捡起他,喂他吃下两粒醒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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