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简直觉得生活真是可笑,活着一遭仿佛就是为了亲眼看见世界的虚无。他试图像秦文澈所说的那样,积极地与虚无斗争,可所作的努力都无一例外失败了。生活中没有了什么希望,看不见日升日落,他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苟活着。出太阳的时候,他会爬起来看看新闻,有时候也会看一眼消息,多半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连凌铭之给他发的消息,他也没什么兴致回复。十一月份,汤夏和的家变得冰凉起来。他不开空调与地暖,任由空气中的冰冷浸透他的身体。邮箱里突然来了一封邮件,是魏澜发来的,请他参加自己月底举行的结婚典礼。饶是汤夏和对外界再无谓,不去参加魏澜的婚礼实在说不过去。他不得不从床上起来,感受自己脚步的虚浮,站在镜子前好好打理自己。镜子前那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人,并没有让汤夏和惊讶。他机械地拿起剃刀,将面部清洁干净,然后掬一捧凉水浇灌在自己的脸上。从这些事中他难得地获得了一丝清醒。魏澜见到他时果然吃了一惊。汤夏和把手中厚厚的份子钱交给魏澜,努力让自己许久未参与任何活动的面部神经扯出一抹笑来,对魏澜说恭喜。距离结婚典礼开始的时间还早,魏澜把他拉到一旁单独与他说话。汤夏和跟着魏澜坐到婚礼现场花园的一角,魏澜先是问他有没有找到工作,汤夏和摇了摇头,说自己根本没有去找工作;上一份工作做得他太累了,他想要好好休息一阵。魏澜叹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日后也许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但不是现在。接着魏澜从礼服口袋里拿出电子烟放在嘴边,边抽边告诉他:“我也辞职了。”汤夏和着实吃了一惊。像他这样在行业里还不稳固的,离职了倒没什么所谓;可魏澜这样级别的人怎会轻易离职?汤夏和把自己的惊讶写在了脸上,魏澜看了一眼后把嘴中的烟取出,顺手丢在桌上,对汤夏和说:“唐爱华那老不死的,他在一天我就憋屈一天,这活儿没什么干头,不自由。”魏澜是个洒脱的女子,但这样洒脱乃至破口大骂的时候不多见。汤夏和仔细想了想魏澜的处境,觉得魏澜说得也有道理。唐爱华一直都堵在魏澜高升的路上,并以此为筹码百般要挟、刁难魏澜,是谁都会觉得憋屈。魏澜又说:“你缺钱吗?要是找不着工作也先别急着找了,我后面自有规划,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汤夏和摇摇头说自己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也不着急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如果魏澜需要,他可以继续跟着她干。魏澜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休息个够,工作的事情我后面来安排。眼前有一些更要紧的事情。”魏澜没有告诉他要紧的事情是什么,而是突然转头看向他,问他:“离职的时候委屈吗?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还是让你承担了后果。”汤夏和没说话,表示了默认。魏澜拍拍他的手:“该承担后果的人很快就会尝到苦头的。”十二月,汤夏和收到了一则新闻推送:智慧公司高管王刚因为恶意盗取数据被起诉了,或将面临长久的牢狱之灾。大约一周以后,魏澜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看到新闻,汤夏和点点头说看到了。魏澜说:“这个案子涉及到两方公司的利益,要打很久的官司。相关证据我已经提交给律师,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一缕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打到汤夏和的脚边。汤夏和低头看向那缕阳光,听见魏澜在那头对自己说:“我帮你申请了赔偿,如果案子胜诉,王刚进了监狱,我不会让你白白丢掉工作的。”“对了,汤夏和,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从业这么多年我手头积累了不少人脉,也有不少交心的好友。我打算利用这些资源开一家投资顾问公司,公司核心人员已经组好了,上个月也完成了注册,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听见魏澜的话,汤夏和的眼眶几乎有些湿润。魏澜对他太好了,汤夏和以前同她共事的时候,常常十分庆幸自己的上司是魏澜。魏澜做事雷厉风行,但对新人永远耐心指导、百般照顾。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电话这头说:“谢谢姐。”魏澜又安慰他两句才挂了电话。汤夏和很快就到魏澜的新公司报了道。魏澜的新公司坐落在写字楼里,规模不大,核心班组只有她与其他五位合伙人。除了汤夏和,跟着魏澜走的还有她以前手下的其他几个人,无一例外都能力很强。公司全体开的第一场会上,魏澜向所有人说明了未来的目标客户群体。几个合伙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资源,可以继续承接为企业定期做风险投资评估、为股票、债券、基金等资产提供配置建议等服务。此外,为了使公司可持续发展,他们不可避免要谈下一些初创公司的投资咨询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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