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抬开脚,江策川顾不上什么雅不雅了,拽开()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是不是变成扁扁的了,看见没什么事才放心。江临舟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价值连城的玉佩,“你用这个把原来的换回来,这个比原先我给你的那块更值钱。”江策川拿了东西就往柴房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兄弟一直是扁扁的。柴房的门虚掩着,江策川推开门的时候,破旧的门依旧吱呀吱呀地叫着,明德听到门响知道来人了,只是没想到江策川会折返回来。“明德。”江策川开口,声线压得很低,“你是不是叫明德?”墙角的人动作顿住了片刻,斧刃悬在半空。几息之后,那背影才极其缓慢地直起腰,一节一节,如同磨损过度的机括。明德终于转过身来,眼皮始终垂着,视线只落到江策川腰间以下,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触碰。他微微低下头,鬓角散乱的几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眉骨。临近晚上已经不似正午那般阳光明媚了,柴房里仅有的光吝啬地照在他半侧脸上,映出眼眶下一片深重的乌青,颜色沉得化不开。江策川打开盒子,一块青白玉佩静静躺在其间,质地温润,雕工细密,在灰扑扑的光线下,内敛地流淌着柔和的光。是上等好玉,主子新赐下来的,比他之前给出去的,的确贵重许多。“给。”江策川向前一步,摊开手,将玉佩递到明德近前,“这个更值钱些,方才我给你的那块还给我吧,我主子知道了不高兴了。”话音落地,柴房里的空气像是被骤然抽走了所有残余的暖意,更冷几分。悬在空中的斧头无声地放低,最终落在脚边的柴堆上。明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似乎脚下那些干硬的麦草在瞬间变作了稀软的泥沼,使他不得不勉力站稳。他没有说话。右手沉默地探进自己短褐左前襟的内袋,掏出来原本的那块玉佩,递给了江策川,但是没有接过江策川手里的那一块新的。江策川强硬地把东西塞给明德,琢磨了一会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突兀,索性直接挑明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情?”这话像刀子一样戳中了明德,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江策川。“要是真有,那你就赶紧断了这个念想吧,我不是断袖,接受不了男人,也不需要男人对我爱来爱去的。要是没有,是我多想了的话最好。我主子对这个东西很介意,我不想惹他不高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如今我也报答了你的恩情,我们以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明德原本以为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结果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攥着手里的盒子,尽量平静地问道:“是江临舟让你这么做的吗?”江策川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他没关系,我不想他不高兴而已。”“我知道了。”明德心里清楚,这样价值千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江策川能弄来的东西。江策川说了句“保重”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明德回去的路上会路过一座桥,他借着月光看了看那块玉,它泛着温润的光泽,跟波光粼粼的湖面相呼应,明德面无表情地将玉扔进了湖里。价值千金的东西在他这里就跟石头没什么区别。你不睡觉干什么呢?江策川这一去一回,天色已经沉了下来,烛火在铜灯盏里跳跃,在江临舟沉静的面容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更显得寂静无声。江策川站在宽大的紫檀书桌前,将一个物什“嗒”一声轻放在桌面上。微弱的灯火下,是一枚半环佩玉,质地上乘,边缘温润,显然是被人贴身佩戴经年,浸润了生气。坐在桌后的江临舟,目光原本落在摊开的书卷上,听到那轻微的声响,才缓缓抬了眼皮。他的视线扫过玉佩,并未停留,复又垂下,重新落回纸页,仿佛那被送出去的、辗转一圈又回来的东西,还不如纸上几行字有吸引力。然而这近乎漠然的平静只持续了瞬息。“拿起来,”江临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江策川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反应。他看着江临舟依旧低垂的眼睑,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探向桌面。冰凉的玉佩刚被重新握入手心,不等他问出声,江临舟再次开口,那视线终于抬起,锐利地钉在他脸上:“戴回去。”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东西就这一个了。”江临舟说道,声音依旧平淡,可那平淡里却像是压抑着看不见的暗流。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带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向江策川,“别再随随便便就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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