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式打完,江策川收刀而立,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刀尖斜指地面,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他微微喘息,胸膛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只剩下习武之人的专注和酣畅淋漓的快意。他抬头望着江临舟,问道:“主子,怎么样?”江临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追随着江策川的每一个动作。那行云流水、狠辣精准的刀法……一股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江临舟心底翻涌。眼前的江策川,好像跟当年横冲直撞、只凭一股血勇的莽撞少年不太一样了。如果只看他此刻展现出来的武功,只看这冰冷无情、只为取人性命的刀法的话,他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死侍了。他看着收刀后望着自己的江策川,那眼神如同等待主人奖赏的猎犬一般。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嗯……打得不错。”江策川得到了肯定,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才那点阴霾仿佛彻底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宝贝似的抚摸着刀身,爱不释手:“那是,它选了我当主人,不吃亏不上当。”接着狡黠一笑,蹭了蹭江临舟的衣服,“主子,想不想给我点奖赏?”江策川经常向他讨赏,就跟向人讨封的黄皮子一样,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想要什么?”“我想想……”江策川还没想好要什么,讨赏的话早就脱口而出了。而另一边,下落不明的贺兰慈跟带刀他们在一片混乱中逃了出来。但是两人伤势都不太乐观,带刀胸口被扎了一刀,贺兰慈双目失明,还被砍断了一截小指。带刀伤口淌着血,抱着贺兰慈往外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站住!”有人在背后喝住带刀,问他是什么人。带刀调整了一下呼吸,提起刀回答了他这个问题。贺兰慈尚在昏迷中,无法想象带刀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刀,一人一刀,为他砍出来一条回家的路。残阳如血,落下的余晖撒在他们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带刀骑着随手牵来的马,马蹄声疾,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他要带着贺兰慈跑得越远越好。去哪里都行,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京城了。他那完美无瑕的主子在皇宫里被折磨成这副样子……刚才抱贺兰慈上马的时候,带刀发现贺兰慈的左手的小拇指被包扎起来,白色的纱布上渗着斑斑血迹。他主子的一双手十分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而这被包扎起来的小拇指明显比其他的短了一半不止……有人把贺兰慈的小指头砍了一节……带刀看到的时候又是一阵揪心的感觉,像是有人在他心口狠狠剜了一刀。他用脸蹭了蹭贺兰慈的头发,又轻轻地亲了亲,让他靠着自己的左胸口,驾马远去。带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如果是一条狗,那么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过了一个暗卫应该的职责了。他可以救贺兰慈,但不会亲他。这不是一个暗卫应该对主子做的事。可是他全做了,如果说以前的是他身不由己,可是这一次呢,明明他只要骑着马带贺兰慈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亲贺兰慈的头发,亲他的脸。这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跑得飞快,带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就像他一直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对贺兰慈的感情,不只是暗卫对主子的忠心,而是一种带着占有的爱。爱他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爱他坏的要死的脾气,爱他一张口就能气死人的嘴,贺兰慈身上的种种,不论是好是坏,他全部都接受,全部都喜欢。所以他看到贺兰慈凄惨的样子才会那么痛苦,以至于痛苦到难以呼吸。爱他所爱,痛他所痛,带刀的一颗心都为贺兰慈而揪紧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去抚()他,去亲吻他。想通了的带刀大口呼吸着,看着怀里闭着眼的贺兰慈,眼泪顺着眼角从脸上滚落,砸在了贺兰慈脸上。“原来主子你那一天要我说的话是这个吗?”带刀回忆起来贺兰慈焦急地要自己说些什么的那一天。又想起来自己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现在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贺兰慈生气也是应该的。带刀勒停了马,抱着滑落的贺兰慈往上靠了靠,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心跳声让主子听到一样。然后低头吻掉了落在贺兰慈脸上的眼泪。眼泪淡淡的咸味在()尖弥漫开。原来我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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