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空调,驱散了外面的燥热,但林妤茉感觉被池澪牵着的手有点出汗。他握得很紧,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明明不烫,却让她觉得手心微微发热。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想松缓一下。池澪立刻察觉到了,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小茉莉?”“有点热,”林妤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天气太闷了,我怕手心出汗弄湿你。”池澪闻言,没说话,只是轻轻松开手。他从车载储物格里拿出一包未拆封的湿巾,撕开包装先抽出一张,仔仔细细擦了擦自己的手掌,连指缝都没放过。然后,他拿起另一张湿巾,轻轻握住林妤茉的手。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从指尖到掌心,一点点擦过,将她手心沾着的一点汗渍擦得干干净净。擦完后,他没有松开,反而重新牵住她的手,这次的力道比刚才轻了些,却依旧牢牢的。他抬眼看向林妤茉,眼底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执拗,语气却很软:“想牵。”林妤茉看着池澪那副认真又带着点执拗的样子,像只护着心爱玩具的小狗,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她忍不住微微仰头,想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一下。可就在唇瓣即将触到他皮肤的前一秒,池澪忽然偏了偏头。柔软的触感瞬间落在唇上。不同于脸颊的温热,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微凉的柔软,像碰碎了一块含在嘴里的冰,轻轻一下,却让人心尖猛地颤了颤。林妤茉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悄悄睁开眼。池澪的黑眸近在咫尺,里面像是落满了星光,满满当当都是她的影子。他眼里的喜欢太满了,像要溢出来一样,烫得她心跳都乱了节拍。林妤茉鬼使神差地,轻轻往他唇上吸了一下,像小猫偷喝到牛奶时的轻啄。就在池澪睫毛颤了颤,似乎要抬手揽住她的瞬间,她猛地回过神,心乱着退开,飞快地转过头,假装去看窗外倒退的风景。耳朵却控制不住地红了,连带着后颈都泛起热意。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池澪刚才那偏头的动作,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亲得更准些,想尝尝她唇瓣的柔软,结果却被那轻轻一吸勾得心头发痒,反倒成了自己在受煎熬。他抬起没牵她的那只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带着点甜,又有点烫。目光落在林妤茉转过去的侧脸上,看她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茉莉,别不理我。”林妤茉原本盯着窗外的眼睛,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自觉地转了过来,看向他。视线撞进少年深邃的眼眸里时,她微微怔了怔。一个暑假没见,池澪好像又变了些。五官依旧是记忆里的优越分明,可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在公司历练过的沉稳,混着少年人未脱的意气风发,让他坐在那里时,既耀眼又让人觉得踏实。真的很久没这样好好看他了。思念像潮水般涌上来,林妤茉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眼神里带着点贪恋,忘了移开。池澪也在看着她。褪去高中校服的青涩,她好像更明媚了。眉眼间多了几分自信从容,笑起来时眼尾的弧度依旧甜,却添了点不自知的舒展。白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每一处都让他移不开眼。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视线。车厢里的空调风轻轻吹着,窗外的霓虹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中变得清晰,交握的手不知何时握得越来越紧,仿佛要将这一个暑假的思念,都通过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对方。小茉莉,你这是在勾引我池澪终究还是没忍住,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林妤茉的额角,然后轻轻落下一个吻。很轻,像羽毛扫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他很快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神认真:“小茉莉,好喜欢你。昨天晚上说的话,要收回去。”林妤茉安静地承受额头的温度,听着他毫不掩饰的喜爱,心里像被浸在蜜里,甜得发胀。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好,只喜欢你。”池澪低低地“嗯”了一声,喉间的喟叹带着满足,伸手将她轻轻揽到肩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林妤茉靠在他温热的肩膀上,忽然想起舍友们的期待,偏头对他说:“对了,室友说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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