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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纪询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更大的力气抱住他。他没再说话，只是下巴轻轻蹭着池屿的头发，呼吸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电脑里的电影还在播，主角一家已经开始准备跨年，窗外的雪下得大了点，把夜空衬得亮了些。“纪询，”池屿突然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我也觉得，跟你待在一起最好。比任何时刻都幸福。”纪询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雪夜里突然亮起的灯。他看着池屿认真的眼神，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只是伸手，把池屿散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也是。”池屿看着他别扭又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棉花糖落在唇上，软乎乎的。纪询的耳朵彻底红透了，却没放过他，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暖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毯子裹着彼此的温度，窗外的雪声、电脑里的笑声，都成了背景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温柔得不像话。电影结束时，池屿已经有点困了，靠在纪询怀里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纪询小心翼翼地把电脑关掉，抱着他站起来，动作轻得像怕惊到他。“困了就睡，别撑着。”纪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嗯。”池屿闭着眼睛点头，伸手抱紧他的脖子，“纪询，我们以后每天都这么待着好不好？看电影，吃零食，喝热牛奶。”“好。”纪询毫不犹豫地答应，脚步放得极慢，“以后每天都陪你，想做什么都陪你。”回到卧室，纪询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想转身去关灯，手腕却被池屿攥住了。“纪询，”池屿睁着半眯的眼睛，声音软得像梦话，“我爱你。”纪询的身体瞬间定住，回头看向床上的人，暖黄的床头灯落在池屿脸上，显得格外温柔。他走回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池屿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也爱你。”池屿满意地笑了，松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纪询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他俯身，在池屿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轻声说：“晚安，我的家。”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温柔。坦白局深秋的夜晚总带着点凉意，客厅里的落地灯把暖光铺了满沙发，纪询刚把煮好的姜撞奶端过来，瓷碗边缘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姜的暖意在空气里散开。池屿捧着碗，指尖却有点发凉——他攥着这个秘密太久了，从穿书那天起就怕的事，今天终于要摊开说。“怎么不喝？凉了就不好吃了。”纪询坐在他旁边，伸手帮他把滑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腕，察觉到凉意时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毯子不够厚？”“不是，我不冷。”池屿勉强笑了笑，喝了口姜撞奶，温热的甜意滑进喉咙，却没压下心里的慌。他放下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毛毯边缘，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抬头看向纪询，“纪询，我想跟你说件事。”“嗯？”纪询转头看他，眼底带着惯有的温柔，“你说，我听着。”池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光，才慢慢开口：“我以前……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或者说，我好像写过一个故事。”他不敢看纪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故事里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叫纪询，是个反派，还总围着白月光转，最后结局不太好。”纪询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指尖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没带任何情绪。池屿的心跳越来越快，继续往下说：“故事里还有个叫池屿的人，是个小炮灰，跟你联姻，最后因为挡在主角面前，下场特别惨。”他咽了口唾沫，终于敢抬头看纪询，眼底已经蒙了层水汽，“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那个小炮灰，穿到了这个故事里。之前工厂的危机、徐清的算计，我知道很多事，不是因为我厉害，是因为……那些都是故事里写好的剧情。”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安静的客厅，落地灯的光好像都暗了点。池屿说完，紧紧攥着毛毯，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怕看到纪询眼里的怀疑，怕他说“你在胡说八道”，更怕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个带着“剧本”接近他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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