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摊开手掌,一颗莹白的珠子在手心,珠子上串着一条断开的红绳。悟真一摸脖子,这才反应过来。明灯帮悟真重新戴上了珠子。悟真从小就戴着这颗珠子。这珠子和皇后太子拿到的不一样,悟真的珠子一直都是白白润润的,很有光泽,这么些年过去都没有变黑。是真正的舍利子。悟真戴好了珠子,趴在窗边回头看,见那道士的身影还停留在路的另一头,缩成了一个小点。“师父,道士为什么不在道观里?道观里有吃有喝有香火。刚才那位道长很饿,人饿的时候,脾气都不好了。”明灯:“兴许那位道长在游历江湖。在江湖上吃饭,靠的不是香火,靠的是真本事和故人。”“阿弥陀佛!”悟真双手合十,好心道,“那位道长好像没什么本事,希望尽快碰见故人才好。”明灯默然一息,而后道:“悟真,等会进宫后,你少说话。”悟真:“哦好,师父。”马车驶进了长安城门。潦倒的老道士还坐在土路边,津津有味地将素鸡和包子吃了个干净。小和尚没带走的布巾子也被老道士用来擦嘴。“嗝。”老道士打了个嗝。他站起来,往前走。这条路是去长安的方向,但他不打算进长安,走到前边的时候就绕过长安城。长安城里,熟人太多,旧事太多。他不想回,也不该回去。自上回离开长安,已经十年有余了。当初他在长安也曾风光一时,可后来游历江湖,越混越惨,饭都吃不上了。眼下,他最不想遇见旧识。一来丢脸,二来多半会引起麻烦。老道士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蓬头垢面,任谁见了都只想离得远点。前方有个小水洼。老道士走到水洼边一照,照出个人模鬼样的影子。他很满意了,就算他亲娘来了也认不出。“驾!驾!”“吁——”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响起。老道士才从水洼边抬起头来,就见一群人护卫打扮的人包围了自己。那些护卫簇拥着马车里,走出一个衣着富贵的男子,神情倨傲。老道士心里咯噔一下,装作不认识:“你们是谁,为何拦贫道去路?”贺庭方半笑着对着老道士作揖,幽幽道:“青阳道长,十载未见,别来无恙。”老道士:见了鬼!……东宫。落樱吹不进紧闭的殿门。自从太子落水生病,殿内的门窗就总是关着的,怕太子再着了风寒。哪怕是白日,殿内也有些阴沉。太后走入殿内的时候,闻到殿内沉闷的气息,禁不住皱了眉。床上,慕容禛脸色不好,昏昏沉沉。听见外边报太后到了,他欲起身,然后意料之中地被太后制止了:“禛儿在病中,不必多礼。禛儿今日感觉如何?”慕容禛坐起身子,面色虚黄:“祖母,孙儿头还是有些疼。”慕容禛没说假话,真的疼。之前为了逃避春猎和读书,他故意拉着宁安落水,烧退了之后就故意装病,日日躺着。因为宁安曾经说今年要和他在猎场一比高下,让父皇看看什么叫女子可胜男。宁安随口一说,慕容禛放在了心里,因此装病。等到春猎过后,他再渐渐“痊愈”。他原先头疼只是时不时地发作一下,虽让人心浮气躁,但是疼得时间短。可在床上装病躺了这么久之后,头疼越来越明显,有时会疼上一整天或一整夜。好似脑中有一只虫子在不断地蚕食他的血肉。他后怕地发现,自己从装病,变成真病了。太后看着慕容禛这虚弱的模样,虽有心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无奈。“禛儿,哀家今日请了慈光寺的明灯大师来看看你,待大师看过了,兴许你的症状便好了。”慕容禛:“孙儿不孝,让祖母费心了。”祖孙俩没说几句话,明灯大师就随着引路的宫人来了,身后还跟着嘴巴紧紧抿着的悟真。明灯拜见太后和太子,随后蹙眉道:“东宫怨煞之气甚重,贫僧需在殿内诵经驱邪。”太后听明灯这么一说,也更加觉得这殿内阴湿难忍:“有劳大师。”明灯和悟真绕着东宫殿内殿外,一边走,一边诵经。悟真手里抱着一个香灰罐子,跟在后面撒灰。悟真悄悄问师父为什么要撒灰,他没见过别人做法事撒灰的。师父说:“这样会显得很神秘,很特别。他们看着才放心,觉得我们做了事。”悟真不是非常理解,但是他撒灰撒得很尽心,很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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