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慕容礼匆匆从玉清宫走出。假道士,真是个假道士。慕容礼去了瑶华宫看母妃和妹妹,顺便将此事说了。“那道士不但不帮,还想把我骗去山里修道。我每日忙着睡觉,时间都不够用,哪来的时间修道?”宁安正吃着茶点,差点笑喷了:“皇兄,我几年前就说过,那道士不可信的。他连我是不是公主都看不出来。”慕容礼和宁安兄妹俩连连摇头。淑妃却忽然道:“礼儿,若青阳道长能离开宫城了,你就带上几个人,随道长离开。”慕容礼和宁安同时愣住了。慕容礼:“母妃?母妃真要我去做道士?”淑妃看着外面花瓣落尽的树。她不是要儿子去做道士。而是希望儿女都离开京城。这京城,要乱了。印堂发暗和亲队伍终于要出发了。两千骑兵的铁甲映着熹微晨光,护着朱漆鎏金的公主鸾驾。八宝香车被四匹健硕有力的骏马拉着缓缓离去。最前头的仪仗队手持各色旌旗,旗子上的“瑜”字在晨风中抖动。公主銮驾后是长长的车队,满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是嫁妆,而是给铁勒汗的赔款。宁安公主坐在马车内,身上穿着厚重华丽的嫁衣,脑袋上沉重的头饰快将她脖子压弯了。她揉揉眼睛,眼睛还是有几分酸痛的。她今早已经和母妃还有皇兄再三拜别了。宁安本来打算和父皇告别的时候只行礼,不说话。可真正到送别的时候,父皇根本就没有出现。王内侍说父皇身体不适,来不了。宁安听后,在心中冷笑。她真是看清了。这仅剩的一点父女情分,他都不珍惜,甚至不来见她最后一面。和亲的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出了宫门,游移过朱雀大道,再出城门,最终连尾巴都消失在长安城内。宁安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城,心中涌起一种预感。有些人,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了。苏知知和薛澈在街道的窗边看着和亲队伍离去后,才回黑山府。苏知知的心情闷闷的。薛澈也不开心:“割地赔款和亲都不是根本之法,只会助长敌军野心,让他们将来得寸进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打败他们。”阿宝飞扑过来,张开翅膀,一下一下地拍着苏知知的背。苏知知摸摸阿宝的头:“也不知道黑山军什么时候能到。”从浔州到长安,路途遥远,而且黑山军人数众多,行进速度无法与单人策马的速度相比。薛澈:“行军不易,夏季路上又多雨,现在才两个月不到,应当还要一段时日。”苏知知抬头望着阴下来的天空:“长安城现在更空了,北上的军队还在关内道,今日护送和亲又走了两千骑兵。”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黑云压城,压得长安的宫城快要塌陷似的。宫中才送走和亲的宁安公主,又炸开了一个消息:张太傅在东宫被太子气晕倒了,被人送回府中的时候都还不太清醒。太子在东宫也不省人事,危在旦夕!东宫。慕容禛躺在床上,眉头紧缩,苍白的面上浮着一层虚汗。疼,很疼。仿佛有无数把刀切开他的头皮,要劈开他的头骨。自从宁安那日来东宫骂了他一番,他心中存着怨气,头疼更难受了。张太傅来给他讲学时,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张太傅见慕容禛面色不好,便让慕容禛好好休息:“老臣知太子因胡人入侵和公主和亲之事忧愤,太子不必勉强自己,万万保重身体。”慕容禛在东宫待不下去,也打算去外面走走。他转身走得急,撞上了正端茶水进来的宫婢。哗啦——茶水泼了慕容禛一身,慕容禛衣摆和鞋子上都是水渍。那宫婢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跪下来:“婢子该死……求太子饶命!婢子……”慕容禛耳边嗡鸣,头脑昏沉,看着那宫婢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见她说的话。烦躁像一张从天上扑下来的大网,束缚得他更加躁怒。慕容禛顺手抽出旁边墙上挂着的佩剑,直接对着宫婢的脖子挥了下去。宫婢洁白的脖颈当即开了一道骇人的血口子,血喷溅在慕容禛的衣摆处。她睁着眼倒在茶渍和血水中,嘴巴再也不动了。“太子、太子……”身边的宫人瞬时跪了一地。慕容禛却在看见血溅一幕时觉得舒畅了不少。尖锐的耳鸣声停下了,头疼了也好似缓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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