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桥面容纳不了两方人马同时出入,姜早操控着马往旁边让了几步,眼睁睁看着车队从她面前疾驰而过,车厢里坐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她回到营地里,教会侍从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青山见她满头大汗的,拿了一条手帕欲替她擦汗,姜早不着痕迹地躲了开来。
“我刚刚看巡逻队出去了好多人,营地附近有大规模尸群需要清理吗?”
青山漫不经心的口吻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哦,他们出发去找物资了。”
“营地不是能自给自足吗?”
有粮食有水电,姜早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出去寻找的东西。
“物资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
那倒也是。
姜早不再说话,安静地吃饭。
青山坐到了她的身边,替她亲昵地把菜夹到了碗里:“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去跟老恩学习如何种植麦子,他嫌我不专心,踩坏了他的麦苗,把我赶了回来。”
“老恩就是这样,斤斤计较……”
两个人边吃饭边絮絮地说着话,青山还不时给她夹菜,如同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只有姜早知道,她无时无刻不想把筷子戳进她的喉咙里,拼尽全力才忍住了这股强烈的冲动。
饭后,姜早照例回红十字会工作,青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因为要骑马的缘故,她并未穿护士服,而是穿着她自己平时的衣服。
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勾勒出了修长匀称的双腿,健身的人腰身总是纤细而有力的。
青山拿手指比了一下她的比例,暗暗盘算着,或许该给她定做一条专门用来参加洗礼的长裙?
除了参加洗礼……还可以在晚上穿给她看。
那人人都穿的灰布麻衣,实在是无法将她浑身上下的优点发扬光大。
姜早回到红十字会的时候,颜真已经忙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巡逻队接二连三地送来伤患,说都是在营地外围干活或者站岗时被什么野兽给咬伤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巡逻队又把人抬了过来,放下担架就拿起枪欲出发。
“颜医生,伤者就放在这里了,那畜生咬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今天非杀了它吃肉不可。”
躺在担架上的士兵哀嚎连天,姜早掀开盖在他腿上的衣服一看,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正潺潺地往外渗出血迹,那熟悉的齿痕……
姜早有些怔住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
“什……什么样的野兽?”
“那家伙的动作很快,老想往营地里冲,黄黑色的皮毛,好像是狼……”
士兵话音未落,姜早已跌跌撞撞往外跑去,翻身上了马,狠狠扬鞭往营地外冲去。
她一口气跑到了吊桥边,守桥的士兵还欲拦她:“姜小姐,外面危险……”
姜早并未理会他的劝告,狠狠勒紧了缰绳,马头上扬,马蹄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士兵脸色一变,看她不管不顾地往营地外冲去的模样,立马冲进了岗亭拉下了警戒铃。
洛里安正在午睡,警铃大作的那一刻,径直从床上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语速飞快地吩咐道。
“紧急集合,桥头有情况。”
姜早冲过去的时候,闻昭正把可乐抱在了怀里,她今天正巧也在附近干活,听见营地附近传来骚乱的时候就第一个跑了过去。
正好看见那些士兵们把可乐逼至了绝路,而可乐的身上伤痕累累,有新伤也有旧痕。
它的皮毛已经彻底被血迹浸湿,几乎快分不出颜色,从前高大又健壮的狼犬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野外求生后变得瘦骨嶙峋,身上毛都打了结,这一块那一块的。
最重要的是,它的一只前爪已经彻底坏死了,颤抖着,垂在胸前,骨肉分离,上面还有白花花的蛆在蠕动。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拖着这样的一副残躯,在冰冷的江水里挣扎着上了岸,又一路循着气味找到了这里,姜早和闻昭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到达营地。
而可乐整整走了两个多月。
在见到可乐的那个瞬间,闻昭几乎已经快认不出它来了,但眼泪还是如期而至。
眼看着士兵抬起了枪口,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把人撞了开来,紧接着就和周围的士兵们拧打在了一起。
她一拳一拳地朝着身下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狠狠发泄着自己连日来的愤怒。
可乐在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那双憔悴的黑色眼睛又再次亮了起来,发出了深深的呜咽。
闻昭被人抓着肩膀扯开,她又红着眼睛再次扑了上去,狠狠揍着那个刚才想开枪的家伙。
直到被人用枪托打倒在地。
“给我打,往死里打!”
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闻昭也只是蜷缩起了身体,护住了可乐的脑袋,人群外,传来一道略带哭腔的女声。
“都住手!”
姜早甚至来不及脱掉马镫,下马的姿势有些狼狈,跌跌撞撞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了她们身前,用并不高大的身影竖起了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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