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本就独宠,却与母族云家关系疏冷的昭贵妃母子来说,无异于是如虎添翼。陛下之心,昭然若揭。前朝百官中,危机感最为深重的便是李家一门。栖云宫,云挽耐心听小德子讲述岑远舟游街时的景象:“娘娘有所不知,岑大人容貌俊逸,一路上不知收到多少贵女们绢花手帕,皆言要嫁给岑大人”小德子是有几分说书人的天赋在身,描述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云挽和阿绥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待他停下,景宣帝不耐挥挥手:“行了,差不多了,这般能说会道,干脆改日去花鸟房将鹦训了送来给夫人逗趣解闷。”闻言小德子大惊失色,“陛下可饶了奴才吧,奴才从小便鸟狗不亲,去了花鸟房怕是只有挨啄的份儿。”他哭丧着一张脸,和他师父如出一辙的白胖,很是喜感,瞬间逗笑了其他人。景宣帝还未发话,阿绥先一步开口拒绝:“不可以让德公公去花鸟房,他去了就没人送我去弘文馆。”景宣帝斜眼睨他:“你胆子不是挺大,敢一个人从弘文馆跑去文德殿?”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前脚离开文德殿,阿绥就赶去了。阿绥自知理亏,他看了眼云挽,果断跳下凳子跑去抱住景宣帝的腿:“我不管,父皇不可以把他送走,我就要他送。”阿绥自然不是非要小德子送,只是在宫里待了近一年,他清楚对于宫人来说,不被主子需要是很糟糕的境况。宫人被需要才有价值。景宣帝不过说笑,摆摆手让小德子出去。低头对上软嫩笑脸,他伸手掐了掐,肃声道:“男子大丈夫,不许撒娇。”“哦。”阿绥收起笑容,松开他的腿转身跑去找云挽,走得毫不留情。“阿娘。”他凑到云挽身边,踮起脚尖探头看桌上的宣纸,好奇问:“您在写什么?”他看不到纸上的内容,云挽也抱不起他,于是将纸递给阿绥。“给你舅舅送去的贺礼。”景宣帝先一步夺过宣纸,扫了眼上面的礼单,忍不住酸言:“夫人对表兄可真上心,就这般高兴?”看完他随手一扔,宣纸飘在空中,阿绥举起双手去抓。抓住后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父皇太坏了!云挽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这厢不忘对景宣帝说:“表哥高中状元,陛下慧眼识珠,得一能将,双喜临门,妾身高兴不是应该的?”“只是妾身没想到表哥会是状元,我以为陛下会避嫌,毕竟他是妾身的表哥。”她清楚,自阿绥身世公之于众后,自己的存在便不单单是世人眼中的宠妃。有了子嗣,她便有了更多向上爬的资格,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他能言善辩,言之有物,有真才实学,表现最好,朕公平公正,有何好避嫌的?”景宣帝神色坦然:“殿试内容均有在册记录,谁的作答最佳一目了然,心中有鬼才需避嫌。”“当然,朕不是说夫人心中有鬼。”他赶忙补充道。倘若岑远舟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景宣帝自然不可能钦点他为状元,抛去细微的偏见,他的确是殿试中各方面表现最佳的。既如此,他为夫人造势又何妨?几个孩子除却阿绥,其他皆有外家支持,自小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反倒阿绥最聪明最省心最乖巧最懂事最贴心最像自己与夫人母子俩在陆家吃了不少苦。为此,他总是觉得亏欠母子俩,想要给予更多的补偿。“夫人毋须担心,一切交给朕。”压下满腹情绪,他笃声道。云挽莞尔一笑:“谢陛下。”她顿了顿,旋即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如蜻蜓点水般一触碰即离,同时不忘伸手盖住阿绥的眼睛。眼前蓦然一黑的阿绥:?尽管看不见,阿绥还是乖乖的没有动。阿娘遮住自己的眼睛肯定有她的用意。宫人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下。喉结上下滚动,景宣帝按捺住加深这个吻的冲动,强制转移话题:“夫人挂念表兄不如朕给他赐婚?”他一口一个表兄,喊得很是熟稔。“赐婚?”云挽怔忡。景宣帝:“毕竟表兄年纪不小了,孑然一身,再拖下去成了大龄剩男,又该让舅母发愁了。”去岁云挽过了二十四的生辰,再到今年,算下来表哥将将有二十有六了。放在寻常成婚早的人家,二十六再过几年就能当祖父了。云挽眉头微松:“倒不是不行,如今舅母最惦记的恐怕就是表哥的婚事了。”她与阿绥在宫中无恙,表哥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唯独剩下他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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