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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赎之路修（第8页）
看着妈妈悬在半空中的手，看着她脸上那份来不及掩饰的尴尬与关心，那份在她身上少见的、笨拙的可爱，让我心头一暖。
我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然后身体轻轻一扭，将背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妈，还是打这里吧……”我带着狡黠的笑容，朝着妈妈撒娇“这里不疼。”
我那单薄的病号服下，脊背的轮廓清晰可见。妈妈的目光落在我露出的背部，她那悬着的手也迟迟没有落下。
我这番无赖的举动，却又让她身体深处，那份因我的依恋而被重新点燃的欲望，如暗流般涌动，带来丝丝酥麻。
她的脸颊，因这微妙的气氛和复杂的情绪中，再次泛起了一抹潮红。
“李澈，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妈妈放下了手，声音恢复了平日里严厉的腔调，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无可奈何，甚至隐约夹杂着一丝气恼后的娇嗔，“在医院我就不打你了，看等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内心深处那股躁动的热流，目光又恢复了平时冷冽的姿态。
“我去给你打点粥回来。”
她说着，转身便迈开步伐，背影看起来有些匆忙，似乎是想要快点逃离这间病房里那份暧昧而危险的气氛。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妈妈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带着一丝丝温暖。
我无聊地数着吊瓶里药液滴落的速度，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刚才妈妈那慌乱又可爱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过了不知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妈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医院的餐盒。她关上门，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到我床边，将餐盒放在床头柜上。
妈妈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保温饭盒的盖子，一股清淡的米粥香气随即弥漫开来。
她没有立刻将粥递给我，而是拿起一个小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小勺粥。
微微把粥吹凉，舌尖轻轻地试探了一下勺子里温热的粥。
确认了温度正好，她那双原本专注的眼眸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带着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关爱。
她端着碗，将勺子送到我的嘴边，语气里带着温柔，像是在诱哄一个不肯吃饭的孩子：
“来，张嘴。”
妈妈的身体前倾，宽大的T恤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白皙的颈项和胸前饱满的曲线。
妈妈专注地望着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和她，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有对我深深的爱护与期待。
我顺从地张开嘴，温热的米粥顺着喉咙滑下，妈妈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我身上，那份细致入微的关怀，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就在她再次将勺子递到我嘴边的时候，一个模糊的画面忽然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曾坐在床边，也是这样，喂着妈妈吃东西，在那个充满禁忌与混乱的午后……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我缓缓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妈妈的眼睛。
妈妈的动作凝滞了。我的眼神太过直接，直达她灵魂最深处那份记忆。
原本聚焦在我身上的美目，此刻却像被我的目光烫到一般，瞳孔骤然收缩。
她嘴边那抹温柔的弧度僵硬了，脸上那份因疲惫和母爱而泛起的淡淡潮红，瞬间加深，蔓延到她的脖颈，甚至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色。
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勺子里还带着温热的粥，却被她猛地收回。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做作，仿佛要掩饰什么。
随即，她“砰”地一声，将粥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清脆的声响在病房里格外突兀。
“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喂，自己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生硬，语气里透着一股明显的恼羞成怒。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起身，快步走到病房的书桌前，背对着我坐了下来。
拿起鼠标，屏幕上的文档闪烁着，仿佛她又重新投入了她的写作中，只是双肩却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默默地端起粥碗，将碗中的清粥送入口中。目光落在妈妈的背影上，她坐在书桌前，背脊挺直，刚放下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电脑屏幕的光线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淡淡的荧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着，仿佛刚才那份尴尬和慌乱从未发生过，又或者，她只是习惯性地将所有情绪都藏匿在工作之下。
我三两下将粥碗吃个干净，然后自觉地收拾好餐具，放在床头柜上。
病房里又恢复了那种只有监护仪滴答声和键盘声的寂静。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思索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妈妈的键盘声戛然而止。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将手提包拿起拉开拉链，从里面摸索了一会儿。
“接着。”她头也不回，只是将一只手伸向我这边，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练习册，直接丢在了我的病床上。
那练习册封面鲜红，上面印着醒目的几个大字——《高考英语冲刺：语法与阅读》
“我刚刚打完饭回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书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倦怠，但语气依旧平稳而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反正你在医院也是没事干，就先学着吧。”
我愣愣地看着这本突如其来的练习册，又抬头看了看妈妈的背影，再环顾了一下病房四周。
这里是医院，不是书店，更不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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