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的石台上摆着个铜制烛台,三支红烛燃得正旺,将那片区域映得一片猩红——陈伶就坐在石台上,大红戏袍的下摆垂到地面,扫过那些堆积的骷髅头,衣料摩擦骨头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思站在三步外,皮肤下的暗纹比任何时候都要躁动。他是被陈伶召来的。刚才在宴会厅,陈伶指尖转着剔骨刀,漫不经心地说“地窖里潮,去给我拿件披风”,可当他捧着披风走进地窖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陈伶赤着脚,裙摆散开,正用那柄剔骨刀挑着一颗发黑的人心,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愣着做什么?”陈伶抬眼,眼尾的红妆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过来。”思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混着陈伶身上的檀香,形成一种让他疯狂的味道。石台上的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陈伶忽然伸手,将那颗发黑的人心丢到思脚边。“尝尝?”陈伶笑着问,指尖在自己唇上轻轻划了一下,“这颗心的主人,生前总说自己对你这风暴魂牵梦绕呢。”思的视线落在那颗人心上,又猛地弹回陈伶脸上。他看到陈伶眼尾那抹红,看到他唇角的笑,看到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欲望像野火,瞬间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扑过去,双手撑在陈伶身侧的石壁上,将那抹猩红彻底困在自己与石壁之间。“嘲……”他的声音里带着风暴的嘶吼,灰雾般的眼瞳里翻涌着暗紫色的光,“别用他们跟我比。”陈伶挑眉,非但没躲,反而往石台上又坐了坐,将重心放在身后的手撑上,姿态慵懒又带着挑衅。“怎么?急了?”他轻笑,指尖把玩着耳边的红色流苏,“你这团东西,醋意倒是比活人还重。”思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狠狠吻了上去。这不是乞求,不是试探,是带着毁灭欲的掠夺。他的吻凶狠得像要将陈伶的唇瓣咬碎在齿间,舌尖撬开对方牙关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这抹猩红连同那股子高傲一起,彻底吞进自己的风暴核心里。皮肤下的暗纹疯狂流动,地窖里的寒气被他周身散出的热浪逼退,石壁上的水珠瞬间蒸发成白雾。他恨不得亲死他。恨不得用这吻做绞索,勒断他的呼吸,让他永远停留在自己唇齿间;恨不得用这吻做烙印,将自己的气息刻进他的骨血里,让他从此再也离不开这孤岛的风暴。陈伶被吻得微微蹙眉,却没推开。他的手依旧撑在身后,指尖甚至还在轻轻敲着石壁,像是在数着吻的次数。直到思的吻带着血腥味愈发凶狠,他才终于抬眼,用那双清冷的眸子撞上思的灰雾瞳仁——即使被吻得唇瓣泛红,那眼神里的高傲也半分未减,反而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思的心底。“属狗的?”陈伶偏过头,避开思的唇,语气里的嘲弄混着喘息,“吻得这么急,是怕我跑了?”思的呼吸粗重,唇瓣擦过陈伶的下颌,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他的手扣在石壁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暗纹几乎要冲破皮肤:“你不准走。”“我走不走,轮得到你管?”陈伶嗤笑一声,忽然抬手,用带着红蔻丹的指尖捏住思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松开。”思没松。他反而得寸进尺,低头去吻陈伶的颈窝,那里的皮肤更薄,能清晰地感受到血管的搏动——那是活人的温度,是他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也是他最想掠夺的东西。“思。”陈伶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猛地用力,掐得思的下巴生疼,“我让你松开。”这声呼唤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记重锤敲在思的风暴中心。他的动作顿住了,灰雾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头,看着陈伶那张带着愠怒却依旧高傲的脸。陈伶的唇瓣红肿,眼尾的红妆被汗晕开,顺着脸颊往下淌,倒像是哭过的样子。可他的眼神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像君王在审视犯错的臣仆。“跪下。”陈伶松开手,往后靠了靠,重新拉开距离,“刚才那副样子,丑死了。”思看着他,胸腔里的风暴在嘶吼,却最终还是屈了膝。膝盖撞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可他的视线始终胶着在陈伶的唇上,那里残留着自己的齿痕和气息,像一幅残缺却妖艳的画。“吻我。”陈伶忽然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狂喜。“用你那团风暴里最干净的地方。”陈伶补充道,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别用刚才那副饿狼样,脏得让人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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