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花打开饭盒时愣了愣,抬头看见陈伶正假装看书,耳根却红得厉害。他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突然觉得这味道有点像小时候奶奶做的——那时候哥哥还没学会赌钱,奶奶还在,他的纹身还只是个浅浅的印记。窗外的蝉鸣又响起来,这次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老槐树的秘密学校后山的老槐树据说是建校时就有的,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教学楼上,夏天能遮住半面墙的阳光。简长生总说这树邪门,上次他在树下捡了片叶子,结果当天就把钱包弄丢了。“哪有那么邪门。”孙不眠正用竹竿够树顶上的风筝,那是低年级小孩不小心挂上去的,“树而已。”话音刚落,竹竿突然断成两截,孙不眠差点摔进树坑里。姜小花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刚碰到对方胳膊,老槐树的叶子突然“哗啦”落下来一层,像有人在上面抖了抖。“你看!”简长生躲在陈伶身后,“我说吧!”陈伶没说话,只是盯着树干上的一个树洞。那洞口被藤蔓缠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东西在闪。他刚要走过去,姜小花突然拉住他:“别碰。”“怎么了?”陈伶回头,看见姜小花的脸色有点白,“你知道什么?”姜小花的目光在树洞里停了停,又移开:“我奶奶说,老树容易聚阴气。”那天下午,陈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小时候的阿宴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半块糖,看见他过来就往树洞里钻。他追过去,只摸到满手黏糊糊的汁液,树洞深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红得像血。“阿宴!”陈伶猛地坐起来,上课铃刚响,讲台上的老师正在点名,姜小花的座位空着。“姜小花又请假了?”简长生戳了戳他的背,“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陈伶没回答,只是盯着窗外的老槐树。树洞里的东西好像更亮了,像有谁在里面点了盏灯。放学后,他没跟简长生一起走,径直去了后山。老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个弯腰的老人。他拨开藤蔓,树洞里果然有东西——是个生锈的铁盒,跟姜小花家里那个很像,只是上面刻的符号更复杂。刚把铁盒拿出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姜小花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把柴刀,脸色比树皮还白:“谁让你碰这个的?”“这是什么?”陈伶把铁盒举起来,盒盖没盖紧,露出里面的黄纸符,“跟你的盒子一样。”姜小花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走过来要抢铁盒。两人拉扯间,铁盒掉在地上,黄纸符散落出来,上面画着跟他们身上一样的符号,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名字。“这是……”陈伶捡起一张,上面的名字有点眼熟,“是以前那个总穿长袖的人?”姜小花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蹲下去把符纸往盒子里塞,手指抖得厉害:“我奶奶说,这些是镇不住邪祟的人留下的……他们最后都被树吃了。”陈伶突然想起阿宴手里的糖——那天陈伶给的是水果糖,可找到阿宴时,他手里攥的是奶糖,跟老槐树下长的那种白色浆果味道很像。“阿宴是不是来过这里?”陈伶的声音在发抖,“他是不是……”“不知道。”姜小花把铁盒抱在怀里,转身就走,“别再碰这棵树,也别再查了,对你没好处。”陈伶站在原地,看着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摇晃,像有无数只手在招手。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树洞里爬出来,正跟着自己。晚上,简长生发现陈伶在发抖,手心凉得像冰。他把对方裹进被子里,听见陈伶在念叨阿宴的名字,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我带你去找他。”简长生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很轻,“明天我们就去后山,把老槐树挖了好不好?”陈伶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挖不动的……它活了太久了。”那天夜里,姜小花把两个铁盒都埋在了老槐树下,上面压了块刻着符号的石头。他奶奶说过,这树吸收了太多怨气,需要用家族的血来镇——以前是奶奶,现在该轮到他了。月光落在他的纹身,那蛇形的图案好像真的在动,沿着血管往心脏爬。:暴雨中的约定台风过境那天,学校提前放学。简长生被风吹掉的广告牌砸中书包,里面的作业湿成了纸浆,他却笑得一脸灿烂:“你看,砸的是书包,不是我。”陈伶没理他,只是把伞往他那边再倾斜些。雨太大了,能见度不足五米,他们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姜小花站在公交站台下,怀里抱着个纸箱,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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