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转过头,看着嘲的眼睛,突然笑了:“就像我们一样,对吗?”“对。”嘲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太阳一样,升起又落下,永不分离。”他们站在海水中,看着夕阳一点点地沉入海平面,直到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降临,星星一颗颗地在天空中亮起,像撒了一把碎钻。“哥,我们回家吧。”陈伶靠在嘲的肩上,声音很轻。“好,我们回家。”嘲拥着他,转身往回走。沙滩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就被海浪抚平,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陈伶和嘲都知道,他们来过,他们在这里许下了永恒的誓言。他们的爱或许病态,或许疯狂,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他们是彼此的囚笼,也是彼此的救赎。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们只能依靠着对方,才能活下去。就像两棵互相缠绕的树,早已分不清彼此,只能一起生长,一起枯萎,一起走向永恒的黑暗。刺深秋的雨带着刺骨的寒意,敲打着别墅的落地窗。陈伶蜷缩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个暖水袋,指尖却依旧冰凉。他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庭院,眼神空茫得像结了层薄冰。嘲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掌心的温度透过眼皮渗进来,带着熟悉的压迫感。“在看什么?”陈伶没回头,声音轻飘飘的:“看雨。”“有什么好看的。”嘲俯下身,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拂过耳廓,“不如看我。”陈伶的睫毛在他掌心颤了颤,像只受惊的蝶。“哥今天不忙吗?”“推了。”嘲的手指滑下来,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强迫他抬头,“陪你。”两人的距离极近,陈伶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苍白,单薄,像株见不到阳光的植物。他突然笑了,伸手抚上嘲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唇线:“哥的胡茬长出来了。”嘲没动,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脸上作乱。陈伶的手指很软,带着暖水袋的余温,却总让他想起那些藏在纱布下的伤痕,锋利得像冰锥。“明天带你去剪头发。”嘲突然说。陈伶的动作顿住了:“不想去。”“为什么?”“外面冷。”他低下头,玩着嘲衬衫的纽扣,“而且……理发店的镜子太亮了。”嘲的眼神沉了沉。他知道陈伶在怕什么——那些镜子会照出他眼底的阴郁,照出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疤痕,照出他藏在温顺面具下的疯狂。“那就让张妈来家里。”嘲捏了捏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我陪着你。”陈伶这才点了点头,像只被顺毛的猫,重新窝回他怀里。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两人却都没看,只维持着这个姿势,听着窗外的雨声。深夜,陈伶又被噩梦惊醒。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他喘不过气。梦里全是刺眼的白色——医院的墙壁,医生的大褂,还有嘲冷漠转身的背影。他摸索着从床头柜摸出那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里面除了照片,还有枚磨得光滑的缝衣针。针尖很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撩起睡衣袖子,看着手臂上那些已经淡成浅白色的旧疤,喉结滚动了下。疼痛能让他清醒,能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只要疼还在,嘲就还在。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细微的痛感沿着神经蔓延开来,带着点麻痒的灼热。他看着血珠慢慢渗出来,像朵绽开的小红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陈伶吓得手一抖,缝衣针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慌忙放下袖子,转身时脸上已堆起无辜的茫然:“哥?你怎么醒了?”嘲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潜伏在暗处的狼。他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陈伶的心脏上。“手。”嘲的声音没有起伏。陈伶咬着唇,不动。“我让你把手伸出来。”嘲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陈伶的肩膀开始发抖,却依旧死死攥着袖子,像守护着什么最后的秘密。嘲没再说话,直接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不要……”陈伶挣扎着,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哥,别碰……”嘲没理他,强硬地掀开他的袖子。那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细小,却刺眼,像根针狠狠扎进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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