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朝暮喘着气偏开脸,陆知衍才抵着他的额头低笑,声音沙哑:“嗯,想不想我?”朝暮把脸埋进他温热的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嗯……”陆知衍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察觉到他情绪里的一丝低落,却多问,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了新鲜的虾回来。”“都行。”朝暮蹭了蹭他的衣襟,声音软下来,“你做的都好。”陆知衍低头看了眼怀里乖乖巧巧的人,眼底漾起笑意,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那去洗手,我来弄。”朝暮“嗯”了一声,转身往洗手间走,路过客厅时,瞥见沙发上放着个精致的礼盒,是陆知衍今天带回来的。他好奇地回头问:“那是什么?”“给你的。”陆知衍换着鞋,语气自然,“下午路过一家饰品店,看见里面的东西挺适合你。”等朝暮洗完手出来,陆知衍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了。他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陆知衍处理鲜虾的动作利落又熟练,忍不住伸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吧?”“还好。”陆知衍侧头,“就是有个员工在群里乱说话,被我叫到办公室训了两句。”朝暮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说你要孤独终老那个?”“嗯。”陆知衍挑眉,反手揉了揉朝暮的头发,“不过也不算训,就是让他以后说话过过脑子。”锅里的油热了,陆知衍把处理好的虾倒进去。晚饭时,朝暮拆开了那个礼盒,里面是一对红绳手链,样式简单,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陆知衍拿起其中一条,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扣在他手腕上:“这个是开过光的,可以保佑你今后平平安安。”朝暮看着手腕上的手链,抬手拿过另一条,学着陆知衍的样子,给他戴上,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痒痒的,引来陆知衍一声低笑。“别闹。”朝暮耳尖微红,想收回手,却被陆知衍握住。“不闹。”陆知衍看着他,眼神认真,“朝暮,以后每天都这样,好不好?”朝暮抬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样子。指尖还停留在陆知衍手腕的手链上,听着他那句话。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不止今后。”“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这样。”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陆知衍的脸颊,声音轻却异常坚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陆知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盯着朝暮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微动,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好。”话音落,他伸手揉了揉朝暮的头发:“先吃饭吧,再不吃,虾就凉了。”朝暮“哦”了一声,乖乖坐回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只虾。虾肉q弹,带着陆知衍特调的酱汁香。陆知衍看着他吃得满足,自己也夹了一只,慢慢剥着壳。朝暮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那喜糖……公司的人都吃到了吗?”“嗯,小陈说大家抢着领,没剩几颗。”陆知衍把剥好的虾仁放进他碗里,“还有人问,什么时候请他们再喝喜酒。”朝暮脸颊微红:“反正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总有机会的。”陆知衍看着他的笑,低声应道:“嗯,有的是机会。”饭后,陆知衍收拾了碗筷,朝暮想帮忙,被他按回沙发上:“坐着就好,我来。”等陆知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就见朝暮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个抱枕,眼睛半眯着,像是有点困了。他走过去,刚在旁边坐下,朝暮就顺势靠了过来,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呼吸轻轻拂过颈侧。“累了?”陆知衍抬手,顺着他的头发轻轻往下捋。“还好。”朝暮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电视开着,放着部没什么剧情的纪录片,画面里是漫无边际的星空。两人没说话,就这么静静依偎着,听着彼此平稳的呼吸声,偶尔有窗外的晚风拂过窗帘,带进来一丝凉意。陆知衍低头,看见朝暮的目光落在电视上,眼神软软的。他忍不住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在想什么?”“在想,”朝暮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以后我们也去看星星吧,找个没有光污染的地方,看一整夜。”“好啊。”陆知衍应得干脆,“等忙完这阵子,就去。”朝暮笑了,把脸埋进他胸口。纪录片还在继续,星空在屏幕上流转。世界很小,小到只装得下彼此的温度和心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有的是时间,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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