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桁点点头。我又忍不住问:“不用许愿什么的吗?”我目光飘向对岸双手合十对着花灯念叨的男男女女。祁桁顺着我目光看去,忍笑摇头。“只有互相属意的男女才会同放一盏荷花灯,许愿长长久久。”“……”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原来这样。”清润温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花灯在江河里逐流,人在江湖中沉浮,两人合放一盏,比喻携手枯荣,共济沉浮,花灯飘得越远,就意味姻缘走得越长久……”“那我这个意味什么?”我愣愣指着才放下去就翻身栽进河里的那盏荷花灯道,“命中没有姻缘吗?”祁桁道:“意味着你浪费了我五文钱。”“……”我干巴巴笑。幸好他买了一堆荷花灯,我跟着他学了几次,终于能看着荷花灯远远地飘去目不能及的地方了。放完最后一盏荷花灯,我总结道:“所以下去的时候要马上松手,不然捏得紧了,歪了一点,叫水灌进一侧,飘两下就沉下去了。意味着人要学会放手,强求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祁桁点点头笑着道:“嗯,倒有几分歪理。”放完荷花灯,我早已是饥肠辘辘,知道祁桁也还没吃饭,便拉着他一起去找浮元子吃,也算应个景。整座城都置身于一片灯火花海之中,小吃摊被巷中连片的花灯照得更加亮堂了,一路穿过去,有馄饨、芝麻糖、马蹄糕、糖蒸栗酥、烧鸽、柿霜饼、烤红薯、辣油拌面……香味扑鼻,色泽也在灯照之下越发诱人。我买了一袋糖蒸栗酥,递给祁桁,他却不要,还振振有词地说:“走食,食屑满地,兼损仪容,非君子所为。”坐在吃浮元子的店里,祁桁叹口气,没柰何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擦嘴。”我熟练接过,擦完嘴边的细碎饼渣,将帕子放回了袖中。“下次洗完还你。”我三人端坐在桌前等浮元子煮好,一时没人说话,我想起这一路走来严胜过于地沉默寡言了,不像是表哥,也不像成心出来玩的样子,害怕祁桁看出什么端倪,我又道:“表哥,你不是最喜欢吃浮元子了吗,怎么就要了一碗?”严胜突然被我这么一问,一下有些愣住,见我和祁桁都将他看着,赶紧道,“因为……因为晚上不可多吃,容易积食。”“大哥说得有理。”我转头对祁桁道,“我表哥就是这样,讲究。”我跟祁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我也问严胜的意见,聊的都是过节时候的一些见闻,不干涉其他,终于等到那浮元子端上来,心中一松,一时之间懈怠,勺子一舀就吞了一整个进嘴,牙齿咬破,滚烫地芝麻花生馅就落到了舌头上。“好烫……好烫……”祁桁边用勺子搅动着浮元子,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摇头。他吃了没多久,目光突然一凝,站起身往外头指了指,对我道:“我吃饱了,到那头街角等你。”言罢,慌忙从后门走掉了。一同用膳,提前离席,不像是他的什么君子作风啊?而且从后门走,不是还得绕路吗?我愣了一瞬,转头往他刚才看着的方向瞧去,见到一妇人正往店里走来,仔细一瞧,正是刚才卖他花灯的那个老板。正疑惑着,多看了几眼,发现那老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走在前头点,后头还有一青年、一孩童,也走在她身后,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跟她说着什么。那孩童,正是上次捏着蝴蝶哭的那个,那青年……杜英睿?!三两口吃完,我和严胜一起在街角找到了祁桁。我问祁桁:“你……你买那么多灯,其实不是你弟弟妹妹想要,而是为了让那位老板娘赚钱吧?”祁桁走在前头,背对着我,不说话。“她……是杜英睿的娘亲吗?你编蝴蝶送的那小孩,就是他弟弟吗?”我又问。祁桁缓缓点了一下头。我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杜英睿不知道是不是?你害怕叫他瞧出来,为什么?”祁桁沉默片刻,方缓缓道:“倘若知道是我,他恐不会收那些钱。”他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可杜英睿一直那样误会你,你做完这些,不去解释,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祁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望向远处烟火。我望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失神,也忘记要说什么。良久,我方听见他说:“走罢,放灯去。”围猎之前,朝中又发生了件大事。礼部尚书柳文崖,半夜喝完酒回家,失足跌进湖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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