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交流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短暂的暧昧在车厢里回旋。苏玉静住少顷,然后笑了笑,说:“有一段时间很迷恋漂亮的耳环。”那是本科的时候了,为了重塑自己,苏玉终于把吉他的爬格子练完了,她参加了话剧社,在不同的演讲比赛里获胜,又参与辩论队。她尝试了很多新的东西,耳洞也是其中的一环,打扮自己也能让她获得幸福感。谢琢问:“那今天怎么没戴?”苏玉:“今天运动了。”看她这一身衣裳就猜到了,他浅浅应声:“嗯。”苏玉眼底含笑,打趣似的问他:“你是真的缺装备所以不去吗?”“不然呢?”她接着开玩笑:“不然我还以为,你想借机和老同学叙旧呢。”红灯,谢琢刹住车,腾出手去拿旁边的矿泉水,战术性喝水,并稍作思考。很快水瓶被嵌回去,他抿掉唇上的水汽,忽而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弧。“被拆穿了。”他莞尔一笑。“……”可能车里空间过于密闭,苏玉坐了会儿,觉得这时候开始后背有点发汗了。她稍稍挺直了腰脊,没什么头绪地想,应该是在跟她开玩笑吧。不过就算真的也没什么,她碰到任何高中同学,有空闲的话高低都得聊两句。这样的重逢,对苏玉来说有些出乎预料,但比她想象得要坦然许多。起码不用措手不及地打好腹稿再说话了。想到这儿,她为自己一笑。苏玉一路上没有太过分地打量谢琢,只简单地扫了几眼,觉得他还是有一些变化的,内在气质变得更加的成熟笃定了。无疑他会成为这样的人,睿智的,本身的特质近乎完美,又和人交际距离感强。除了,他凝神看她耳垂的片刻。苏玉忽然觉得,那是他为数不多从坚固的结界里主动走出来的时分。谢琢跟她闲聊了两句,问她是不是在a大上学,因为苏玉报的目的地是那儿,紧接着她也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上半年。”“待好一段时间了。”谢琢算了一算:“三四个月。”“做什么?”“算法工程师。”“什么方向?”“ai。”苏玉露出一种被巧合到了的惊喜:“我室友也是。”谢琢却不怎么吃惊,问:“你室友是章老师的学生?”“你认识章老师?”他说:“最近在跟他谈合作。”苏玉应了一声,没有问深,又过会儿,她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我以为你真的会留在美国。”谢琢倒是不认,或许是不记得了,他判断着她的语气,思考着,紧接着反问她:“我有说过这话吗?”他果然不会记得这些小细节的。哪怕他一句话让旁人疼了很多年。好在苏玉现在已经不会为之而难受了,随口诌了一句:“宋子悬跟我说的。”宋子悬也的确跟她说过,可能就是提了一嘴,但是关于谢琢的消息,苏玉总是上心的。谢琢看了看苏玉,满眼好奇地问她:“你跟他还有联系?”说到老同学就不至于冷场了,聊聊这个、聊聊那个,总能很多趣事,苏玉的话变密了些,语调都有些昂扬:“有啊,我们都在北京嘛,当然会联系。他都博二了,我才研二,他超厉害的,还拿国奖。”“……”谢琢突然觉得车里燥热得慌,有点想把窗户开开透气,但碍于女孩子在场,她看起来又弱不禁风的。于是思前想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能让她这么长一段由衷的台词冷下来,谢琢没什么情绪地回一句:“是挺厉害的。”学校很近,没说上几句话就到了,他的车登记过了,可以长驱直入。外面的雨大了些,苏玉没带伞,谢琢也只有一把,借给她的话,他没意见,但苏玉觉得这份谦让不必要,于是谢琢下车陪她走了两步。谢琢把她送到宿舍门口。“苏玉。”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谢琢喊了她一声。她回眸:“嗯?”苏玉看到漆黑的深夜里,他的眼睛,没有显现出攻击性,但似乎从刚才起,谢琢就在克制着什么,神色也微微紧绷,像有话要说,但又在等她先开口。他的期待没有得到满足,谢琢问:“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什么?她还有什么应该跟他说的话吗?好久不见已经说了,近况也聊了。苏玉正暗自揣摩着,檐角一滴雨滑落。谢琢一步上前,迈上阶梯,用伞沿接住冰冷的雨丝。他的眸色变深,紧凝着她:“删我的事,不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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