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她的胆量震惊。芈渊怫然不悦,冷道:“指责寡人之前,先问问你自己的德行够不够!汝父令汝协助薄媪处理宫务和夏祭,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拿祭酒做手脚时,你可曾畏惧过上天?还有账目的事,寡人都不稀罕说!堂堂上卿之女,你就差那三百钱吗?”“我没有!是薄媪那个老妇!是她在账目上作梗针对我!”景稚脸色通红,泪珠直往下掉。芈渊嗤笑一声,道:“那你可以像薄媪那样自辩为自己正名。寡人叫宫人向你问询,你又为何避而不见?”景稚被问得说不出话,呆呆的看了眼阿姮,受了刺激似的一抖,喊道:“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讨厌她!你还叫她来羞辱我!”阿姮愣了一下。原来,景稚一直知道她为了账目的事在找她。景稚嚷嚷完就哭着跑了出去。跟在河滩上那次一样。阿姮追了几步停下来,此时上前问她账目的事,无疑只会让她更加恼怒,不是恰当的时机。心中五味杂陈。景稚虽然娇纵了些,对楚王却是一片真心。不像她,到底有几分真心,真心中又掺了多少假意,连她自己都时常恍惚。若叫楚王知晓了,定会唾弃她,耻笑她,鄙夷而去。不过那样也好。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喜妹问她怎么想的。她不敢说,她就是这么想的。对他有几分真心,也有假意。真心是真,假意也是真。“大王,您相信占卜吗?……阿姮回到堂中。成子期手里拿着一片布帛正在端详,正是楚王给她看过的那个半圆的弧形图案。“不是铭文,也不是铜器上的纹饰,应是铸匠的名氏。”成子期一口断定。她猜对了!阿姮心中一跳,蹑手蹑脚的走到喜妹旁边跪坐下来。“姮女也这么说。”国君颔首,眼底隐约浮现出一抹笑意。成子期吃了一惊,抬眼正色打量阿姮。“阿兄,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懂得这些学问,阿姮知道的比你还多呢!”喜妹笑道。阿姮偏过脸,难为情的剜了喜妹一眼。她所知的也仅此而已。芈渊问:“爱卿可知,是哪位铸匠的名氏?”楚王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成子期说:“恕臣不知,不过,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这只是半幅图案。应该还有另外半幅,想来在另外一柄剑上。将它们合到一处,就能得出一幅完整的图案,就是铸匠的名氏。”阿姮没想到竟是这样,讶然朝楚王看去。他也有些惊愕,不过转瞬就恢复常色。“难道又跟商王的王剑有关?”喜妹自言自语脱口而出,见兄长和国君都被她惊动,她忙把阿姮在山中草庐注释过的前朝史料说了一遍。“……这些可都是阿姮发现的!”喜妹搂着阿姮的肩膀,一脸与有荣焉。“殷商史料?”成子期蹙眉沉思,好似想到了什么。喜妹催兄长快说。成子期缓缓道来:“说来话长,臣今年回祖宅收夏稻的时候,曾去洛邑游历,得到管理典藏室的一位姬姓宗族大夫帮助,他允许我到典藏室抄书三日。”阿姮听喜妹说过,她兄长从洛邑抄了一些典籍带回来,想必就是从他说的典藏室抄的,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去处?楚王仿佛听到了她心中的疑问,道:“典藏室,是天子的藏书之处,里面存放的都是前朝和本朝的经史典籍,有如吾国的巫庙。”周王室虽然衰落,毕竟历经几百年十多位天子,经年累积的藏书自然比底下的诸侯国要丰富的多,更非楚国的一个下卿大夫可比。阿姮恍然。成子期颔首称是,道:“天子的典藏室里,书简浩瀚如天上的星辰,臣有心将它们全都抄回楚国,可是短短三日,哪里抄得完呢?臣只好拣了一些我和舍妹偏好的史书和医书,从中抄了一些。仅我抄的那些,想要全都带回郢都也无法做到。因而我将大部分留在汉水那边的祖宅,只一小部分用牛车拉了回来。”就是他放在山中草庐里的那些竹简和木牍。“留在汉水祖宅的典籍里面,也有一些殷商前朝的史料,臣都看过,没有关于这个图案和商王王剑的记载。只有一份存了疑惑的,我带回来了,姮女帮忙做了注释。所以,若我们想要探寻更多的真相,只能到洛邑的典藏室里去找。“大王,臣愿意立即动身前往洛邑,求得许可,允我再查阅几日,将之找出来,以解王上燃眉之急。”成子期言毕,朝国君拱手。“可是兄长,用铭文记载的殷商史料,你也不是全都认得,最好把我和阿姮也带去!”喜妹异想天开,眼里兴奋的直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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