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声音飘出舱室,飘到了平静的湖面上。阿姮转身坐回几案前,手中抚着剑柄上的图案。祝让放仲其轸离开,仍然以看守姮夫人为要务,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终于等到国君的船队返回。王上一回来,祝让就迫不及待的向他禀报这几天突然发生的事情。姮夫人还在,还活着。他文案回收中,……屋子里被摔烂被撕破的物件都换上了新的。乍一眼望去,和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坐在席上的人也是。一身青绿的轻软罗衣,漾出冷如翠玉的光泽,好似湖面上飘渺的烟波,一阵风来就会吹散。她坐在他常坐的地方,几案上摆满了算筹、记账目的简牍和布帛。祝让不敢再让她上岸,她和云梦城里的商人谈妥的采买事宜都由王卒在中间传话执行。来人在几案前投下一块巨大的黑影,把从屋外照进来的光线堵了个严实。她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我去洗浴。”芈渊丢下一句话,往一旁的浴房走。王卒提着热水跟进来,往木桶里装满水,就被国君打发出去。拨动算筹的声音隔着浴房的帘子继续响起。雾腾腾的水汽中,芈渊垂下眼皮,遮住眼中不明的意味。等他从浴房出来,几案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向门口的方向。还没有人过来向她禀报今天的消息。楚王回来了,被她以自杀吓唬住的祝让不会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不会再有任何消息出现在她面前。守在门外的人,也从祝让手底下的王卒变成随侍国君左右的两广侍卫。随楚王回来的,只有两广侍卫中的一广,另外一广,从云梦城郊野失火的那夜起,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他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这样的事,他当然不会放心的交给仲其轸一个人。果然如此。阿姮绝望地闭上眼睛。粗犷的气息靠近,她被推倒到席上。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直往下滴水。同样湿漉漉的脸和唇把她胸前的衣裳濡湿了一大片。她蹙眉紧闭双目,被他吮得痛了也不出声。纤薄的指甲死死地掐进男人的肩膀,在遒劲的肌肉上按出煞白血痕。一只大掌沿着妩媚的腰线抚了下去,所到之处生涩极了。无论他怎么挑捻,始终无法取悦到她。“听追击的人回禀说,仲其轸和申叔偃已经出了云梦城。”芈渊淡淡的说。她果然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他歪唇嗤笑了一声,袖袍一挥,在她心口放肆揉捏的手举起来,捏住她的脸蛋。粗糙的指腹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到颈部的伤痕上,轻轻摩挲。被刀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淡粉色的一条线。“为了申叔偃,你真是豁得出去。”嘲谑的口吻里饱含浓烈的酸意。阿姮涩然开口:“在洛邑的时候,他放过了你。”楚王第一次出现在蔡侯宅中,申叔偃就认出了他。他们潜入明堂偷看九鼎的那个夜晚,申叔偃本可以在城门一箭将他射杀,一个“家奴”而已。芈渊哼了一声,不屑:“你以为在洛邑我就不敢杀他?他不该到云梦来——”“他不到云梦来你就不找他的麻烦了?你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他!”她蓦地冷笑打断,戳穿了他的托词。他恼怒低吼:“那你呢?你说过不再骗我!你还偷偷去见他!还见他两回!”争吵突然爆发。他沐浴后把外衣披到身上,健硕的胸膛半隐半现,在衣襟里愤怒的起伏。“你也欺骗了我!你说过不再惹我生气!可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么不堪的方式……羞辱他也羞辱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杀了我罢……你干脆杀了我!”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放声啜泣,哭得人心都跟着碎了。芈渊强忍内心酸胀和愤怒,胡乱的拿手擦她脸上的泪,亲她的脸,唤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她打了个寒颤,通红的泪眼里射出冰冷的眸光,扬起下巴冷冷的说:“你知道你让我有多恶心吗?跟你待在一起无时无刻都让我觉得恶心。”游走在她脸上的亲吻和身上的抚摸在瞬间滞住。“想激怒我?你自己不敢去死就激怒我,好让我杀了你,跟你的申先生一起去死?别做梦了!”他钳住她的下巴,一口吻了下来。不顾她的反抗,唇舌交缠,被她咬出淡淡的血腥,混合了从她脸上流下来的泪,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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