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见,你在笑。那天之前,我从没见过有人能笑得那么好看。一身贵气都遮不住的好看。”
温皓行晃晃手机,眸底笑意渐浓,“所以,你是以什么心态偷拍下来的?”
“怯懦。”江衍回答得太快,就像排演过无数遍一般,脱口而出。
温皓行心脏骤紧,喉口瞬间哽住。
或许真的排演过很多次,江衍已然免疫,弯起眸子,语气轻快:“哥哥现在应该追问‘为什么是怯懦’,不然我说不下去啦!”
哽住的喉咙被江衍轻松疏通。
温皓行勾勾嘴角,声音温柔:“为什么是怯懦?”
“因为距离。你这样的人距离我太遥远。”说着,江衍叹了口气,“而我也清醒地知道,这辈子只凭自己,就算豁出命也走不到你的身边。”
所以只能怯懦地留下一张照片,不敢靠近。
怕少得可怜的自尊湮灭;怕人性卑劣,欲壑难填。
可后来的相处中,温皓行尽心维护着那些“自尊”,给足了江衍宠爱;
江衍却是真的卑劣,既要又要。
最拿得出手的真诚蒙上灰,肮脏不堪,活该被温皓行丢掉。
看到江衍垂下眼睫,神色逐渐低落,温皓行仰头贴上他的唇,主动开口:“这些话,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眸底伤感还没退却,江衍苦笑着反问:“哥哥猜不到原因吗?”
“猜得到。”温皓行又亲了亲他的眼睛,“但,想听你亲口说。”
江衍眼眶迅速泛红,声音逐渐哽咽:“我自己都是东窗事发了,才想明白最开始的喜欢有多纯粹。
那时候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我说再多,你大概也只会认为,我是从第一眼就开始做局了。我怎么敢告诉你呢?”
设想一番,温皓行诚实点头:“嗯。那现在为什么敢说了?”
浸在温皓行温柔的目光中,江衍倏地展颜,挑眉弯眼。
笑眸里还沾着点点泪光。
江衍很清楚,他这副样子,温皓行绝对招架不住。
果然,温皓行眸底很快翻涌起疼惜与爱怜。
梨涡更深,江衍直接低头,碾上温皓行的软唇。
他似乎连夜进修了吻技,这次温皓行嘴角没破。
不过,吻势还是有些猛的。
温皓行换气频繁,以至于江衍收尾时,他还在缓缓喘息。
伸手拭去温皓行嘴角水渍,
江衍的声音又轻又甜,开始回答问题:“现在敢说,是因为确认了,温皓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他能看见我的真心,甚至比我自己都看得清。
那么,我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袒露真心,再无隐瞒。”
四目相对。
都不用温皓行认真探究,江衍眸底的爱意便已经燎到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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