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活在别人嘴里。
宋舒女生怕时盈难过,还会安慰她。
时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妈妈撒娇。
谁叫她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呢……
晚上时盈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正翘着腿努力往外挪,踩到一脚水淋淋,低头一看,才发现下水道堵了。
真是祸不单行。
时盈用干发帽把头发胡乱包住,甩到一边,使劲蹲下来,得找到堵塞原因,不过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蹲,单脚金鸡独立还要往下坐,这简直得练杂技的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还得记得脚才是第一金贵,不能二次受伤,那天罗医生都说了,她这个如果弄不好的话到时候是要动手术的,到时候会在她脚上划上一刀——
要命,想一想都骨头疼。
时盈踩在一片水泊中,边叹气边想办法。
老房子就是这样,煤气容易跳,水压不够,下水道还总容易堵,难怪这里的房子现在都租不出去,就这现况,还没电梯,谁愿意来住啊。
她搬过厕所门口的小板凳。
时盈已经给自己制动了一个安全的清理姿势,正打算执行,一回头看到家里有人。
啊——
时盈猛不丁被吓到,差点要喊出来才反应过来是对面的那位“爱心人士”,她松口气,质问道:“私闯民宅?”
黎洲手里拿着钥匙,他皱着眉打量时盈。
刚刚在外面敲门敲了快五分钟都没人应,知道时盈在家不可能出门,他于是给她发消息,也没回。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黎洲只能拿钥匙开门。
“你准备放水在厕所游泳?”
时盈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她冷笑:“是,我打算放水淹死自己。”
黎洲冷叹口气。
他对时盈说:“先出来。”
老房子问题多,黎洲当然也知道,问题确实是小问题,但时盈做起什么事来就会一头栽进去,跟那要搬东西回窝的蚂蚁差不多,死犟。
自己在家也不知道小心一点,总这样,无头苍蝇乱撞。
黎洲见她不动,说:“如果你打算把纱布浸湿泡发,顺便再摔一跤让另一条腿也负伤,就继续弄吧。”
五年不见,他是上国外进修汉语言文学了吧。
说话越来越难听。
时盈点头,无所谓道:“行,我出来。”
黎洲穿着黑色家居服,领口微开,他挽起袖子,走进浴室里,蹲在下水口边,清理出来一大团头发。
黎洲做这些事也从善如流,他清理干净后,重新安上下水口,积水冲下去,他也把手洗干净。
时盈盯着那一团头发,心都要碎了。
这么长又这么黑的头发,全家就她一个,没想到她就住了这么点时间,掉下来的头发都能把下水道堵了,这真是……太侮辱人。
黎洲洗干净手,看她耳后落下来一缕碎发,挂着水珠,他几乎是下意识说她:“先去把头发吹干,不然着凉又喊头痛。”
他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她像是回到了五年前,时盈也恍惚了片刻,直到看到黎洲已经开始清理浴室,就想以前每一次,他都会做善后收尾工作一样。
黎洲熟练得像在打扫自己家。
他又长了五岁,看起来却比五年前那会儿还瘦了点,衣服贴在肩膀处,肩头削瘦,他淡淡垂眼,眼底是疲倦的青色,比瘸了腿的时盈还像一个病人。
他像一个病人。
那瞬间时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这种想法。
时盈看他在浴室忙,心里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揪心,两人嘴上吵得再凶,但那些日子里的亲密和相依为命也是真的,某段日子里,时盈真的觉得,他们变成了一个紧密相连的个体。
他们现在不仅是陌生,已经针尖对麦芒。
这种情形在预料之中又令人难过。
但自古破镜难重圆,碎掉的地方总会有缝。
还是那个想法。
如果他们永远只是兄妹就好了。
“还不去吹头发……是要我帮忙?”黎洲回头,见她站着不动,眉心已经皱起。
“管真多。”时盈不爽地嘀咕。
“不是我想要管你。”黎洲说,“我答应了你妈,你伤好之前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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